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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府的人离去后……
相府,院子里站着的一大堆乌拉拉的人,其余的地方怎么透着几分荒凉空旷。
沈修远的眼睛红的都快滴出血来,南宫蝶更是忍不住早已嚎啕大哭。
“老爷!家里都被搬空了,往后可该怎么办啊?呜呜,就连姒儿的嫁妆都……”
“哭有什么用!”沈修远烦躁的用力甩开抓着他衣袖的女人,“要不是你这些年不知收敛,把姜氏的嫁妆据为己有挥霍一空,府上何至于就到了今天这步!?”
南宫蝶被摔坐在地上哭声戛然停止,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疼爱了她数十年的男人。
“老爷……竟是在怪我?别人不知道,老爷还不知道,这些年姜氏的嫁妆除了妾身私用的以外,剩下的可都……”
“住口!”沈修远咆哮一声,片刻后看着被摔在地上嘤嘤啜泣的女人终究还是狠不下心,伸出一只手将她扶起。
“蝶儿,本相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如今,哎……”
南宫蝶也终于止住了泪,“老爷放心,景王这件事欺人太甚,妾身晚些就入宫求见姐姐,姒儿的嫁妆就这样被人抢走,她不能不管!”
提起南宫皇后,沈修远看着南宫蝶的面色又柔和了几分,一伸手就将她揽在了怀里摇了摇头。
“这件事,怕是皇后也管不了。”
怀中南宫蝶一惊,“那老爷的意思是……”
“蝶儿无需忧心,这件事,本相自有决断。”沈修远眼神阴鹫,“本相倒要看看,他一个残废了的王爷,能在本相面前嚣张到什么时候!”
……
落雪居。
搬来的嫁妆在院子里堆得满满当当,沈知月一开始还寻思着,堂堂景王,今日的所作所为总不至于是贪图相府的那点财产。
如今看来果然不是!别说什么金银宝器,就连那最不起眼的陶土花盆也都一个不落的在这院子里了。
想也是,景王府家大业大,应是不把相府这苍蝇腿似的家产放在眼里的。
可若不是为了这个,那又是为了什么呢?
沈知月百思不得其解,一边儿纳闷着,一边小心整理着。
这些东西于景王府或许不值一提,于她来说却几乎已经是全部家当了。
该用的用该卖的卖,沈知月动作干净利落,所有东西很快就被归拢整齐。
除了其中一块不起眼的月牙形状的玉佩,沈知月瞧着总有一种十分莫名的亲切之感,便小心翼翼收藏了戴在身上。
听风院。
夕阳的光晕下,夜承泽坐在窗前摩梭着手上的黑玉戒,场景安宁而祥和,黑色的身影连带着戒指似是被裹上了一层柔和的光。
下一秒,初三推门走了进来。
“王爷,墨神医回来了!”
夜承泽回过头来,目光凌厉。
初三这才恭敬道。
“回禀王爷,今日在相府没有搜到任何证据,初六刚刚来报,王妃的嫁妆里也未现有任何异常。”
夜承泽拳头紧紧攥起,“本王知道了。”
“那相府那边……”初三有些犹豫,“属下的意思是,和北越勾连,事关重大,属下担心沈相早已将证据销毁,万一……”
“没有万一。”
夜承泽冷硬的语气打断,“便是证据化成了灰,也务必要给本王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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