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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被抓的那位,是侍瞩。”到了晚上,喻霖言本来还睡着,却被周浔叫起来换药,他虽然盯着书,可却也不住地打哈欠,为了缓解困意,他随口问道。
“嗯。”周浔帮喻霖言上药,对此只是应了一声。
“我要去见他。”喻霖言道。
“明天去。”周浔帮他将伤口包扎好了,便站起身,开始收拾东西。
“我当然知道是明天去,”喻霖言瞧着周浔给他包扎的地方,笑道,“你方才帮我包扎时,比我娘拿绣花针缝衣服的时候还要小心。”
“自然是要小心些。”周浔又拿出了一瓶药膏,看向他,“你把衣服脱一下。”
“不用了,我其他地方没事。”喻霖言看着周浔,突然觉得有些古怪,便下意识地想要拒绝。
可他自己也觉得奇怪。
明明以前周浔也给自己上过药,自己还没这感觉啊……
周浔摇了摇头:“我都看到了,还有不少伤口。”
“什么时候看到的?”喻霖言一愣。
这话说完喻霖言就觉得自己傻了,当然是大夫给自己看病的时候看见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喻霖言觉得有些别扭。
明明都是两个男人,有什么好不自在的?
喻霖言骂自己一句矫情,便把上衣给脱了望着喻霖言身上或轻或重的箭伤,周浔的眉头便紧蹙起来。
“重吗?”他手上沾了药膏,轻轻抹在喻霖言身上。
“你真当自己在绣花吗?”喻霖言哭笑不得,“你当我是纸糊的吗?”
“小外甥女,你就放心吧,真的不疼。”
“……你说什么?”周浔觉得自己的眼皮子抽搐了一下。
“我在皇城见过卖猪肉那户人家的小闺女,也就十来岁的模样,切猪肉却是手起刀落,利索得很,”喻霖言顿了顿,“你现在怎么练小姑娘都不如?”
“她剁的是猪肉,我面前的是猪肉吗?”周浔无奈。
“不是,你眼瞎吗?”喻霖言瞥了他一眼,“你面前的是一块羊脂白玉。”
“嗯。”周浔瞥了一眼他的后背。
的确很白。
不过这点他早就知道了。
喻霖言也只是说笑,读书人都有拿玉来自比的习惯,他也免不了俗。
之后两人也没再说什么,喻霖言的困意便愈重了。
“早些歇息吧。”周浔帮他涂抹好了药,便帮他把衣服罩上,让他早些休息。
周浔上药动作轻,又很细致,等他上完药,喻霖言眼里都满是惺忪睡意,眼皮子时不时还要互相打架。
好在此时正是夏季,今桂城夜晚的寒气也不重,否则这一折腾怕是要得了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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