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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朝急忙进了屋里去,翠环给房门关上了,在门口守着。
到了里面,容华已经躺下了。
景岚常常自制一些敷脸的花草,说是能美肌消肿,顾今朝和姑姑得空时候也会敷一些。走了榻前了,看见姑姑脸上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可是松了口气。
“姑姑,他来干什么了”
“今朝”
顾容华整个脸上都敷着东西,闭着眼。
她伸手摸到今朝手腕抓了手里,扯过来让她坐下“没事,你别管了,什么事都没有,放心吧。”
说话间景岚也走进来了“容华,怎么样”
说着走了榻前来,一瞧着她脸没忍住笑了“看来是没什么事,没事我就放心了。”
容华拍着旁边让她坐下“嗯,女人么,强硬时候混犟犟,软弱时候哭啼啼,他能有什么办法,我听不懂他说什么,一直把他哭走了到头。”
景岚是哭笑不得“能哭这么长时间的人,估计也没有谁了,不佩服也不行。”
容华抬眸看看,见今朝一直盯着自己,忙推了她一把“今朝,你去前边给我拿些泡澡的花瓣来,一会我再泡一泡,浑身紧,累了。”
顾今朝一口应下,这就往出走。
耳边都是阿娘和姑姑说的闲话,出了屋了,有心在门口偷听些什么,翠环又送了她出来,走远了,房门才关上了。
屋里的景岚等她走远了,才抓住容华的手“你这支开她的借口,也太随意了些,那孩子肯定听得出来的。”
容华嗯了声,不甚在意“没事,她那么聪明,说什么借口都一样的,她向来懂事,暂时瞒她两天,省得多生事端,过两天太子如果再来,想瞒也瞒不住。”
景岚嗯了声“那倒是,刚才她问我,我与她说了些没要紧的支吾过去了。怎么样,太子来问什么,可有些眉目了,他都说了什么”
容华叹了口气,拉了她低头,这就贴了她耳边低语起来。
顾今朝出了后院,脚步就慢下来了。
回了前堂了会呆,很明显,姑姑和阿娘是想支开她,就像阿娘说的那样,其中多少事,怕她年少跟着操心。可人虽年少,怎能不挂在心头。
回眸间瞥见桌上的兔子,又抓了草杆来编。
不知不觉又编了一个花环,手边上的花儿都插编了进去,手头上动作不休,心中猛然一动。
谢聿与太子那般关系,如果旁敲侧击,兴许能有什么线索。
打定主意了,手上动作更快,花环上的花儿掐了长杆,修整了下扎手的地方,连同小兔子都放了一起。既然送人家的礼物,总不能这么空手拿去,回头在堂前走了一圈,没有找到什么能够匹配的东西装,转身出了屋里。
回到自己屋里也是好一顿翻腾,好容易找了一个锦盒,又怕压了兔子,少不得懊恼。
她从前送给穆二的箱子还在角落里放着,走了跟前想翻开看看,手都摸了箱盖上,总归是叹了口气,站了起来。来宝见她一会儿一翻腾,一会儿一叹气地,在门口看着她,直说她中邪了。
的确是中邪了,抄手拿了锦盒往出走,想把花环放里面,单手捧了兔子去就是。
才走到前院,就听见堂前有爽朗的女人笑声。
她才走开这么片刻功夫,竟是不知,前堂又有了客人,还是个女人
快步上前,顾今朝推门而入,抬眼一看,不由怔住了。
阿娘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堂前坐着一个头戴红花的老妇人,她妆容夸张,分明已有五十多岁了,偏又往年轻了扮。白着个脸,一双红唇一开一合地,笑声朗朗。
是个媒婆,今朝不由皱眉。
一脚门里,一脚门外,阿娘应付着她,两人说着话,刚好入耳。
“俗话说的好,无媒不成婚,今个老身来景夫人府上,可是给夫人送喜来了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大喜呀”
“哦,给我送喜来了那我且听听,有什么喜”
“夫人别忙啊,从前婚事几多回那都是从前的事了,日子还得往前看不是老身今个给景夫人说合的这家,夫人也认识,那可是与你十分相配,他少年得志,官运亨通,如今府中什么都不缺,单单缺了个夫人。”
“您就别绕圈子了,说吧,谁啊”
“中郎府穆大人呀,他几个月前不是没了夫人么等到孝期一满,那想进门的姑娘还不是大把大把的夫人先下手为强,还是旧相识,他蛮中意你,也能得个先机。”
关上门了,顾今朝才要上前,闻听此言,一下站住了。
中郎府此时怕是浮在水面的一缕水草,逮到什么挂什么。
想到穆二,更是五味杂陈。
她看向阿娘,心在胸腔当中横跳。
景岚乐不可支,随手在锦袋当中摸出一块碎银来,抓过那媒婆的手,将碎银塞了她手里去“既然来一回,总不能让空手空口回去,这点心意就当我孝敬您的,至于这个喜呀,我”
话还未说完,顾今朝身后那才关上的房门,咣当一声被人踢开了。
寒风夹杂着来人的怒意,可真叫一个冷。请牢记收藏,&1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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