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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在哪儿?”
徐敬年没有回答,哂笑着招了招手,一碗茶就端到了他手边。
他拨了拨茶沫嘬了一口,答非所问道:“我将你衣裳扒光时应当为你下点药的,毕竟机会就摆在面前。”
他这话威胁意味很重,还带着赤|裸裸的冒犯,不过就是想击溃对方的心理防线。
白染衣语气冷淡:“然后像奸杀周如兰一样的奸杀我?”
她并不在意,只问:“孩子在哪儿?”
徐敬年对她这无所谓的态度显然有些讶异,但又觉得合理,若是白染衣害怕了他倒觉得没有意思。
“急什么,先把这个吃了。”徐敬年使了个眼色,两名暗卫立刻控住白染衣,捏住她的脸逼她喝下了一碗药。
白染衣没怎么反抗,反抗也没用。
“不是什么剧毒,顶多让你四肢无力神志不清。”他笑的势在必得。
白染衣抹掉唇边的药渍,抬眸冷冷看着他:“现在可以让我见孩子了吗?”
“当然。”徐敬年比划了个方向,“这边请。”
白染衣跟着他从后门出来,这屋后还有一间茅草房,在风中脆弱的微微摇晃,大雪压在房顶似乎下一秒就能让它整个坍塌。
屋里传来了细细呜咽声,稚嫩又可怜,白染衣心头一跳。
她猛地转头怒视徐敬年,示意他将铁锁打开。
徐敬年悠哉游哉的等待着,并不动作。
“你什么意思?”白染衣压着火气问他。
“不急在一时。”他双手拢在袖子里,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屋里孩童的哭声抽抽噎噎,仔细辨别着,只有多多一个人。
但多多不是一个会经常掉眼泪的孩子,他爱逞小男孩的面子,不会轻易哭出来。
“屋里有什么?”白染衣眼神冰凉,像只浑身竖满冰箭的野生动物,靠近一寸便会瞬间丧命。
徐敬年不以为意道:“找了点东西陪他玩玩儿。”
多多似乎听见了她的声音,哭着大喊:“白姐姐!我害怕!”
木门从内被敲打的砰砰作响,惊恐的哭喊从白染衣腰间的高度连续传来,片刻后又跑到了别处,一直在不断变换位置,就像是在躲避什么事物的追击一般。
“给我把门打开!”白染衣已经没有耐心了,眼底是即将爆的狠决。
两名暗卫忽然从侧边冲来降住她,用力踹在她的脊梁骨上,力大无比。白染衣瞬间剧烈咳嗽起来,后背连着胸腔都颤的一空。
徐敬年捏起她的脸,端详了片刻,喃喃道:“可惜了。”
下一秒,白染衣的侧脸火辣辣的痛起来,被掌掴的那一边迅漫上了血红。
徐敬年甩了甩微麻的右手,将钥匙丢在她腿边,留下了四名侍卫,带着其余的离开了。
此刻药效终于袭来,白染衣脑袋昏沉,四肢无力,徐敬年等的应该就是这个时候。
难怪走的这么利落,料定了她逃不出去。
白染衣面无表情的捡起钥匙,打开了木门。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多多会这么害怕了。
这里全是他幼年的阴影——蛇。
大的小的,有毒的无毒的全都盘曲在地面,宛如池塘里的泥鳅,细细长长的交叠在一起多到数不清。光滑的鳞片映着雪光,一动不动的望着闯入者,细微的嘶嘶声出危险的信号。
最大的那只吐着信子缓缓伸出头,几近优雅地向白染衣爬行而来,不过一瞬之间,它如直棍一样张着血盆大口猛地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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