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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屠夫声音如钟,喷了孙大娘一脸的口水,学了她当时的表情作态。
“然后我就回你一句:好了!多亏了我家小子寻来的偏方,就用了蜂蜜拌地龙,这汁水当真奇特,我才涂了几次就好了。”
张屠夫停了一下,继续喷孙大娘,“我是不是这样说?从头到尾,我可有指着你儿子的脸,让他也涂这地龙拌蜂蜜?”
“现在我们都在这里,你老实和大家说说说,这一罐子的地龙蜂蜜是我给的吗?”
张屠夫一边说一边犹不解气将罐子一脚踢开了。
罐子在冻得实实的泥土路上,翻滚了一番,落到人群里。
宋延年弯腰将罐子捡了起来,打开罐盖,一股微弱的阴气溢散开来。
只听那厢张屠夫继续突突突的往外蹦话,大虎他娘表示,她这半辈子都没见过自家这老粗嘴皮子这么利索过!
可见是真的气的狠了。
“另外,我有说你家这娃娃也得用这土方子治疗吗?”
张屠夫又往前走了两步逼退了孙大娘,“你和大家说说,让大家都评评理,到底谁对谁错!”
“我也是昨天你到我摊位上闹,才知道你家儿子脸上长了泡泡。”
孙大娘气焰消了一刻,随即又高涨,叉腰,“就是你说的土方子涂出事的。”
张屠夫气得要剁刀,“我只说我自己用这个药好的,又没让你也用这药!”
孙大娘哭嚎,胡搅蛮缠:“我儿子就用出毛病了。”
大虎嗤鼻:“鬼知道你儿子得的是什么病,我爹他当初的病又不长这样。”
事情听到这,明事理的都清楚,这事确实和张屠夫关系不大,人家就和客人闲聊了句自己用啥土方子治好脸上的毛病,结果反倒被客人讹上了。
同孙大娘一起来的人,大部分面露尴尬。
“大娘,我们带鹤哥儿回去吧。”
“是啊是啊,孙鹤这样躺在这也不是办法,回头该被冻病了。”
孙大娘哭嚎:“不找他找谁,就是他的药让我的鹤哥儿变成这样的。”
“他们的症状明明一样,我都看过了,一样的泡泡,一样的疼痛。”
“一开始用了这药,鹤儿脸上的泡泡都开始结疤了,眼见着在转好,疤掉了却又出现这样的小脸。”
村长用拐杖敲了敲地,“散了散了,大家都散了。”
又留了三五个青壮在原地,其中宋四丰也被村长叫住了,“你们几个好好看着。”
说到这,意有所指的看了地上,被他们叫做孙鹤的少年郎。
“一定别让他进村,这模样怪邪门的。”
说完摇了摇头,“这恐怕不是病,是邪!”
宋延年拉了拉他爹的手。
宋四丰弯腰,“延年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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