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李淳一说话间面色平静得可怕,仿佛在讲别人的事:“姊姊又往我嘴里塞一块肉,同我讲‘你看他长得这样丑陋狰狞,但他的胳膊肉却很好吃’,她又擦掉我嘴边的酱汁,笑盈盈地讲‘不要浪费掉’。我那时吐了,我甚至并不清楚为何会吐,但我很害怕。后来她仍带我玩,有时是填满水的浴池,有时是沙坑,再后来我知道,我只是姊姊的玩偶,按照她的意愿喘气就可以了。”
她依然面无表情,却抬眸看向宗亭:“玩偶不会讲话,因此我也不爱开口,但她养出了我的犟脾气。我想玩偶大概不会这样犟,后来应也不会同相公为了一张案打架,更不会有现在这些事。”
到这时,她才顿了一顿,眼眸中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诚挚:“遇见相公,是我活了那么久遇到的最值得高兴的一件事。”她全不否认当年的真挚与满腔热血,她甚至感激宗亭掰开了那扇门,感激他将她带回正常的世界,尽管那所谓的“正常”,后来再回头看也不过是虚幻假象。
“相公于我,就如这些鲙食。”她道,“当年爱吃,如今虽无法再吃,但我对其他食物,再无那样的感情。”
她承认他的独一无二,承认他们之间的紧密联系。今夜将旧事都倾倒,这样说出来,似乎也没什么不对劲,夜晚的言语最荒诞往往又最真实,可以更好地睁眼说瞎话,也能像今晚这样毫无节制地袒露实情。
她分明讲得风平浪静,却像在他胸腔里倒满碎冰,浸得他的心肺又冷又痛。
“那为何不再试试食肉或是重接纳我?”宗亭将鱼鲙推至她面前,语声里藏着节制的揣测:“因为害怕吗?”
李淳一欲言又止。他压下所有情绪,冷静追问:“当年可还有事是我不知道的吗?有什么是我被瞒在鼓里、却令你害怕的事吗?”
她掌心烫,喉咙口不自在地紧了一下,看着那鱼鲙道:“我没有准备好。”
“我知道了。”他表露极少有的温柔,将手伸过去给她,但她却没有握。于是他起身,隔着食案俯身轻捧着她的头,垂亲吻她前额。那额头凉,是极没有安全感的体温,于是他道:“倘若将过去扔掉,殿下能走得更好,臣不会再提旧事。”
说话间唇缓慢下移,又轻抬起她下颌,鼻尖相触,呼吸亦交融,亲吻依然眷恋而热切,宛如飞蛾欲扑火,丧尽理智,下一瞬就会焚身而亡。他甚至越过长案,在冷寂空旷的尚书省公厨里,将她压在临窗墙面上,继续这个压抑了很久、又格外火热的亲吻。
回应比预想中更热切,他腾出手推开窗,寒冷夜风涌进来,撩灭微弱烛火,刹那间一片漆黑。冷风令人清醒,热情却无法被浇灭,喘息声在黑暗中不断升温,像焦渴的鱼,想要潜入水底,重获生机。
战栗的指尖几近烫人,紧紧交握的掌心溢满潮湿渴望,贴合的身体传递久违热力,在这寒冷深秋夜里,几乎要烧起来。
吻落到细薄颈间,衣带都散开,黢黑夜里喘息声甚至盖过风声,像许多年前的某个夜晚,秋风冷却撩人,是交织着复杂情绪的亲密交流,云掩去满月,大雨倾盆。
“吱——呀——”声迟钝响起,尚书省公厨上了年纪的木窗被风吹动,窗边有踏过秋叶的悉索脚步声。那脚步声轻缓又小心翼翼,仿佛怕惊动公厨内的人,李淳一敏锐察觉到了动静,几乎是下意识地松开手,倏忽断开这纠缠,跨出矮窗往外看,只见一个熟悉身影仓促地往阅卷公房走去。
她站在窗外,借秋风平抑了自己的气息,转过身让黑暗中的宗亭将玉带递给她,并坦然吩咐道;“晚饭送到公房,我先行一步。”言罢系好玉带,在夜风里转过身,从从容容往阅卷公房去,姿态简直像夜潜闺房刚刚偷完情的风流贵公子。
李淳一平心静气回到公房时,某詹事的心还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眼神也变得可疑起来。他暗暗瞥向李淳一,却捕捉不到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衣冠齐整,呼吸平稳,连面色都一贯的冷淡。
曾詹事甚至怀疑起自己的耳朵来,方才在公厨窗外碰巧听到的喘息声,难道不是她与宗亭吗?!
他困惑不已之际,忽闻得外面卫兵问道:“做什么的?”
“公厨来送晚饭。”、“放下吧。”
送饭庶仆放下食盒匆匆离去,卫兵将食盒送入内,打开来正是方才李淳一在公厨未动筷的晚饭。她若无其事地低头吃杏酪粥,将甜又脆的藕片一块块咀嚼最后吞入胃腹,看起来竟有几分凶残。
曾詹事见识过李乘风的狠戾与无情,但此刻他隐约察觉到面前这位锋芒未露的幺女,沉默寡言的模样,其实才更像陛下本人——不露喜怒,压抑又清寡,炽烈的心几乎不示人。
待她吃完,宗亭携秋风与酒气从矮窗入内,瞥了一眼李淳一道:“殿下,臣坐了一天委实很累,能先睡会儿再阅卷吗?”
“没有睡觉的地方,相公请先将就一晚吧。”她公事公办地说,看曾詹事拆封举子的策文箱,又拿起剪刀挑了挑烛芯。
宗亭行至内侧,径直在地板上躺下,李淳一理也没有理他,只接过曾詹事递来的答卷,展开来批阅。曾詹事亦坐下来,因瞧不见躺在案对面地板上的宗亭,遂问:“宗相公当真睡地上吗?”
“对。”李淳一应声,却觉腿上一沉,这个家伙恬不知耻地将她的腿当成了枕头。
作品简介百年清贵的苏家倒了,苏月明这个嫡女也从天之娇女跌落泥潭。所有人都以为,这个傻白甜的大小姐多半只能饿死街头了。可她不仅带着苏家女眷学医术,做火器,开商铺,还一步步成了富可敌国的永盛皇商。只是,谁来告诉她,这个明明说过一辈子都不会娶自己的男人为什么会成为她的夫君?王爷,你不是说你这辈子都不会娶妻的吗?跟了他多年的护卫问。你听错了,本王说的是这辈子非她不娶!某王厚颜无耻道。...
1868年,雇佣兵李明远重生南美,带领华工干翻压迫者,建立南美华人王国。...
...
本书单女主不开后宫。又是风平浪静的一天,我的旅店照常迎来了一位要来讨伐魔王的勇者。您是第250位来到这里的勇者呢。没关系!我和前面的249位不一样,我一定会杀死魔王的!真的有勇气呢。我一边感叹着一边把百草枯砒霜和氰化物丢进了酒杯嘛嘛,也不是我非要杀死勇者。谁让住在城堡的魔王,现在是我的上司呢?今天的旅店,仍旧没有一个客人上门呢。(又名贫穷魔王让倦怠勇者打工或者是在魔王的指使下我干掉了勇者诸如此类的)...
作品简介所受到的所有伤害和承受过的所有苦难都会被爱治愈。...
爷爷说我是岁君克寿,每年生日要我必须回家,有一年倾盆大雨我没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