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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有些癢,他抽了兩張紙擤了擤,對著電話那邊擺了擺手:「行了知道了,先掛了啊。」
宋心萍:「你感冒了?」
段小井也不大確定,他下午還是好好的,晚上的時候才開始有點流鼻涕,也不知道是真感冒了,還是因為這會兒氣溫有些偏低。
「應該沒什麼事。」段小井再次擺手,掛了通話。
想著住院的第一天,事情應該不會少,也不知道賀川辭能不能應付的來。段小井決定先不去打擾他,等明天上午再給他打個電話慰問一下。
……
早晨八點的陽光順著窗簾的縫隙鑽入寢室,將5o9照亮。
靠近門邊的床位,少年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嘴巴張的老大,努力的汲取著氧氣。
許是因為鼻孔被鼻涕堵塞住,睡覺一向安靜的少年也開始小聲打起了呼嚕。
少年睡得並不安穩,眉頭下意識輕輕皺著,直到一陣不輕不重的關門聲將他的夢境戳開一個洞,他才終於有了轉醒的跡象。
在床上咕涌了幾下,段小井緩緩的睜開了眼。
鼻孔里的鼻涕在他醒來之後,由粘稠轉化為流體,仿佛下一秒就要淌出來。
他連忙坐起身,扯了塊紙用力擤了擤。
呼吸終於通暢了一些,可這樣的舒適並沒有持續太久,很快,又開始水泄不通。
真的感冒了……
段小井嘆了口氣,決定先跟賀川辭打個電話,再下床去接點熱水喝。
聽筒「嘟嘟」響了幾聲後被接起,熟悉的帥臉霸占了整個屏幕。
畫面中,男人看起來沒什麼反常之處,神色一如既往地平靜。
「陳爺爺怎麼樣了?醫院的環境好嗎?你一個人能行嗎?」作為生理上大了賀川辭五個多月的「哥哥」,段小井開始向賀川辭施以人道主義的關懷。
本來是真的在以哥哥的口吻去關心弟弟,話一出口卻帶著濃重的鼻音,蔫嗒嗒的像朵被曬乾巴的向日葵,軟綿又無力。
別說,還挺可愛的。
漆黑丹鳳眸染了絲笑,聲音一如既往地沉穩:「嗯,我一個人能行,醫院環境也不錯。要看看姥爺嗎?」
段小井吸了吸鼻涕珠,想了想還是搖頭:「不用了吧,不打擾他休息了。」
知到賀川辭在醫院並沒有遇到什麼麻煩,心裡最後一點擔憂也徹底放下了,段小井想起了昨天的比賽:「你昨天聽到我唱歌了嗎?還是我剛開始唱你就走了?」
「聽了,快聽完才走的。」
「噢噢。」段小井點點頭,清澈的瞳仁中隱隱浮現出些許期待:「你覺得怎麼樣?好聽不?」
賀川辭抿唇淺笑:「好聽。」
少年得意的揚了揚眉,尾巴都快翹起來了,偏偏還要故作謙虛,軟軟的鼻音中雀躍怎麼也藏不住:「噢。可惜你沒把結尾一起聽完,我覺得我昨天結尾那段唱的很有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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