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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翠兰的南杂店,虽然地处西河学校附近,但相较于其他众多商店,位置还是有点偏僻。
过路人少,生意差。
偶尔有人进店买东西,黄翠兰高兴得什么似的,警惕性降低。
俞敏不指望母亲能赚钱养活她自个儿和儿子俞林。
之所以又租个店面,把娘俩接到s市,无非给他们找个事做着,打无聊的时间而已。免得黄翠兰呆不下去,要回乡下老家。
黄翠兰一回去,势必俞林也得跟着回去。
在村里,俞林属于拖油瓶角色。身体又不好,容易受人欺负。
自从继父周富贵死后,一些村民经常欺负俞林。把娘俩丢在乡下,俞敏实在不放心。
开店不到一年半,黄翠兰又被人骗走三百元。
骗子骗术和上次在Z县门面如出一辙。
骗子拿着一百元假钞,进店买一包五块钱的烟。黄翠兰找出去九十五元真钱,还搭上一包烟。
连续三次,三个不同的陌生男人。
事后,俞敏责怪母亲:“太不长记性了!同样的骗术,被骗两次!让我说你什么好!”
黄翠兰不服气:“我怕上当受骗,特别小心地看了又看,没现有什么问题呀!”
俞敏扬着一张假钞:“这么明显的漏洞,你都看不出?”
俞敏将假钱举在手里,再次教黄翠兰进行辨别:“先,摸一摸毛爷爷头像右下角,有没有皱褶;其次,看正面左下角数字,有没有变换颜色;再次,看看正面左侧,有没有一个隐形的毛爷爷水印。”
唉!怎么教,也教不会。俞敏只好又拿出三百元,补贴母亲,以免她心里难过。
俞敏正在心烦气躁地,监督母亲反复辨认真假人民币,手机响了。
是陈伶俐,她又到s市来了。
打开了工作局面的俞敏,终于有了个可以说话聊天吹牛皮的对象。但陈伶俐很忙,没兴趣听俞敏唠叨她单位那点事。
俞敏小心翼翼试探着问:“姚本刚有下落了没?”
陈伶俐摇掏头:“管他死也好,活也好,我不再为这事伤心了。”
这话说的,倒是让俞敏刮目相看:“哟!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心情这么好。”
陈伶俐却说:“我干嘛要拿他的过错,来惩罚我自己,让自己过得不开心啊!”
“他就那么狠心,总不打个电话回来?”
陈伶俐说:“给女儿打过电话,但不肯说地址。我现在懒得理他,我也看透了。”
“就这么吊着?离又不离,过又不过?”
“就当他死了,我就当自己是寡妇。”
俞敏说:“你还是在自己折磨自己,何苦?”
“听说他最近到了云南边境上,过得不好,那女人没什么钱。”
顿了顿,俞敏问:“医院这边怎么处理的?”
陈伶俐说:“早已经除名了。他这是擅离职守,过了限期,医院在报纸上登了公告。”
看得出,经过这件事,现在的陈伶俐,已经坚强多了。不再象上次那样,整日哭哭涕涕,愁眉不展。
陈伶俐这次是来陪三姐的。陈伶俐三姐陈伶媛,在s市参加一个产品交流会。陈伶媛在c县开美容店。
经朋友介绍,准备经营月季花美容保健产品系列。这次来s市,就是参加月季花产品的第一家旗舰店开张仪式。
仪式之后有培训课和交流会。
陈伶俐没跟着陈伶媛住宾馆,而选择住在俞敏位于东风市背后住宅小区的租房。
俞敏以为陈伶俐不喜欢和三姐住。其实,是陈伶媛布置给陈伶俐的任务,叫陈伶俐务必展俞敏做下线,而俞敏并不知道。
上培训课那天,陈伶俐把俞敏拉了去。
培训地点在s市丽湖宾馆,四楼会议室,大概有四百多人参加。俞敏特别注意观察了一下。现穿着朴素的农村中年妇女居多。
陈伶媛说:“参加这个培训是要交钱的。”
因为陈伶媛和组织者陈老板关系好,俞敏得以免费进入。
所谓培训,其实就是洗脑,安排不同的人上台演讲。
会议主持者陈老板介绍说,这几位上台言的嘉宾,都是从基层做到主管的成功范例。
其中一个上台演讲的三十来岁的俊俏男子,讲了自己成功的辛酸与快乐,经验与心得。
讲到动情处,眼眶湿润,声音哽咽,令台下很多听得入迷的妇女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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