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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脖子不由自主地后仰,两手软软地撑在他的肩膀上,将自己最脆弱的部分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他面前。
男人手上有好厚的茧。
以前还不觉得,此时那些茧仿佛全化作了细细的尖针,扎在她的皮肤上,是疼的,痒的,让人无处可逃,从头到脚都随着他的动作开始颤栗。
她闭上眼,眼角沁出细细的眼泪来。
结果江燃连她闭眼也要管,他托着她的腿将她抱起来,走到窗边。
窗边还放着他们前些天刚移过去的那张书桌,书桌上铺了工艺繁复的蕾丝桌布。
江燃将姜知宜放在书桌上,身子前倾,手一伸拉上了厚厚的窗帘。
姜知宜这才意识到他们的窗帘一直还没有关,先前只拉上了一层透明的浅色的白色纱帘,根本无法遮挡住屋里隐隐绰绰的人影。
她的脸瞬间爆红起来,心脏扑通扑通快要跳出她的嗓子眼。
江燃却没有要将她抱回去的意思,他的手仍扶在她的后腰上,身子严严实实挡在她的身前,姜知宜的后脑勺隔着两层窗帘抵在冰凉的玻璃上。
窗外暴雨如注,爆裂的雨声令人觉得自己可以躲在这间昏暗的小房间里,为所欲为。
他抬起一只手,细细地抚摸在她的眼角上,淡笑:“怎么,撩完又怂啊?”
嗓音里带着久未说话的哑。
姜知宜觉得自己耳蜗里都泛着一股痒,眼睫颤得好厉害。
桌布被她蹭乱了,她的身体不可遏制地随着布料一起往前滑,抵在他的身上。
他身上还整整齐齐穿着家居服。
浅灰色的套装,上面还有着浅粉色的细条纹。
家居服也是她帮他选的,她自己也有一套,和他相反,是粉色为主。
姜知宜的手指抓住家居服柔软的布料,皮肤上也泛起了如那些条纹一般的浅粉色。
“去、去床上好不好?”
她连鼻尖都跟着红起来,声音像是从嗓子眼里出来的,好细,好软,也好低,好像随时都会破音。
顿了顿,又讨好地补充:“我害怕。”
江燃就问:“怕什么?”
他这话意有所指,姜知宜咬了咬唇,羞耻道:“都害怕的。”
江燃轻轻哼笑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床头那一盏昏黄的小灯已经不能很好地照到这里来了,他半张脸都被隐没在了黑暗里,瞳孔幽深令人看不出情绪。
只能听见他的声音更哑了,沉着嗓子,带着几分调弄。
他说:“那我凭什么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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