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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漆黑眼底划过冷意,“让他执掌集团,只怕不到一年,集团就该改姓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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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佑川气冲冲地从徐公馆离开,直接就去了裴家。
他愤然道:“老东西,半截埋土的人了还?把着不放,舅,您赶紧给我出个主意!”
闻听经过,裴士元眼眸微眯,“看来你那位父亲,是还?没对你三弟彻底失望啊。”
徐佑川蓦地跳脚:“那怎么办?绝对不能让老三再翻身过来!”
裴士元淡然笑笑,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魏韶,你岳丈和你老婆的两?套房子住得还?舒服吗?”
电话里传来年轻男人谦恭的语气,“多亏了裴总提携。”
“既如此,是该你回报我的时候了。”
魏韶是徐斯衍的亲信,只要他伪造出徐斯衍执掌集团期间以权谋私,中?饱私囊的证据,届时裴士元便可以联合其他几位股东一起裁撤。
加上这半个月以来,徐斯衍一天?都没在?集团露过面,外界早已盛传徐三公子为情?所困,终日消沉。
裴士元暗暗得意,如此种种,就算他那位老兄弟还?留有念头,徐三也别想再坐稳那个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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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境居包厢,季延接了通电话回来,瞧见徐斯衍面前的酒瓶已经空了一瓶。
他啧了声,往他身旁沙发坐下,“头上那伤不是才结痂吗,少喝点儿。”
徐斯衍半眯着眼,双腿微敞靠在?沙发椅背,面色温淡至极,仰头喝了一大?口。
“得,也就——”
也就你老婆才管得住你的酒量。
季延的话头戛然而止。
徐斯衍却已听出来,他喉结微动,眸光透过玻璃酒杯,那张梨涡乖笑的面容映入眼前。
季延失笑摇头,别说外界谣言,连季延都看不明白,他这到底是装的为情?所困,还?是真的陷了进去。
看这架势,只怕三分假装七分真情?流露。
季延曲指点了点自己手机,说回正事,“鱼上钩了,你大?哥说养的那株墙头草已经开始有所行动。”
“嗯。”
提起公事,徐斯衍眼里骤然清醒,与他谈起多处布局,仿佛又回到从前那位温淡从容的矜贵公子。
今儿这组局包厢里人不少,却没往日热闹。
宋幼宁咬了咬唇,起身走到徐斯衍面前问?道:“舟舟她,还?好吗?”
这段时间,宋幼宁打过去的电话永远是关机,发过去的微信也再没了回信。
“舟舟当时只说要我帮她办休学,没跟我说要去哪里。”宋幼宁垂下浓密眼睫,嗓音沙哑地道:“我很担心她……”
宋家有长辈在?A大?校领导高层,经宋幼宁之手,明舟的休学手续办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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