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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胎药
林则正高中的喜讯让林氏和林老爹喜得合不拢嘴,逢人便说,很快大半个镇都知道了,人人都说林家是积善之家有余庆,羡慕不已。
而江岁安的心却愈往下沉,这一切,都跟梦里生得一模一样。
可她仍旧不死心,她要等林则正回来,她不信,一向温柔体贴、素有美名到夫君会联合林氏他们骗她。
半个月后,林则正回来了。
俊秀的少年郎,因了春风得意,越神采奕奕,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一家人的关切和服侍,只是在看向江岁安的时候,那目光里透着几分愧疚、几分焦虑,以及一丝狠戾。
江岁安如今格外敏感,她从他的目光中明白了些什么,那下沉的心,再也浮不起来了。
不多久,换洗一新、饱餐一顿的林则正说了个消息,一个让林家人喜不自禁,让江岁安手足冰凉的消息。
“爹、娘,安娘”林则正端着茶盅,茶水的雾气袅袅,俊秀的面容模糊不堪,他说“京里户部郎中刘大人以为我尚未成亲,欲招我为东床快婿,儿不好推辞,只得应下了。”
“轰”,窗外滚过一声春雷,江岁安的指甲掐进肉里,刹那间心如死灰。
那梦境的的确确,是真的,是她的前世。
江岁安撑不住,跌坐在地。林老爹、林氏、林则正朝她看来,没有人扶她。
于是,她自己爬了起来,就像那夜噩梦后,自己从床前爬起来,就像梦里面,她被苦难打倒在地,然后一次一次的,一个人爬起来。
“好孩子,你莫怕。”林氏居然是笑着的,语气很轻松地道“你公爹当初病重,得亏你爹娘冒死采来的灵芝才救活,咱们林家不是那忘恩负义的人家。”
一直没说话的林老爹开口道“只是刘大人咱们开罪不起,这样吧,你先同正儿假意和离,等我们到京里那边安置好,便以平妻之名接你过去。”
“我也是这么想的。”林则正明显松了口气,道
“安娘你且放心,日后我当了官,定给你求个诰命回来。”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似乎就将这么件天大的事情定了。
江岁安昂着头,看着他们,缓慢而坚定地说“容我再想想。”
三人错愕地看着她,他们谁也没想到,江岁安会拒绝。
林老爹冷哼,林氏朝林则正使了个眼色,然后对江岁安道“天色不早了,正儿赶路也累了,你们先歇着,这事明儿再说。”
适夜,林则正搂着江岁安,温柔小意地劝她。
听着枕边人满嘴谎话,江岁安心里的主意慢慢定了。
黑暗中,她流着泪,声音平稳地回答“那就听夫君的,我们和离。”
林则正大喜,兴奋地要同她行房。
江岁安一阵反胃,下意识地推开了他。
常年干活的她很有把子力气,林则正冷不丁被她推
下床,狼狈地摔倒在地。
江岁安看也不看他,翻过身冷道“夫君累了,早些歇息吧。”
林则正讨了个没趣,恼羞成怒,刚要火,又不敢在这时惹怒江岁安,只好压下火气,自己爬了起来,背对她睡在床外侧。
翌日,一大早,林则正便把江岁安同意和离的事告诉林氏和林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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