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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夫人听完,面色总算柔和下来。
“你就是从小到大,顺风顺水惯了。进了宫,又尊妃位,没有皇后压着,便觉得万事都该合你心意,但你错了。”
她声音低沉,“后宫不比寻常处,不能小看任何一个女子,哪怕你觉得她没有威胁,也不要轻易得罪。”
这背后的利益牵扯太大,就算是陈家,也不一定能完全摸透。
陈老夫人之前虽没见过丽嫔,却一直知道有这么一号人,更隐约猜中了贤妃的想法,于是说道,“女子空有美貌,是无法长久立足的,对你构不成威胁,又何必急着出手?”
贤妃一时有些羞愧,她知道祖母在点她。
“是。”
“好了,”陈老夫人拍拍她的手背,安抚道,“你现和端妃二人共同管理后宫,职责重大,切不可让此般捕风捉影之说盛行。”
贤妃一向聪慧,只是有时爱钻牛角尖,经她这么一提,豁然开朗,“孙女知道了,祖母放心。”
她挽着陈老夫人的手离开水榭,“我们去荷花池那边吧,近日睡莲开了,好像还有一支并蒂莲,只是现的人不多,我们可以先行观赏。”
……
南蓁回了冷宫,小憩一会儿,便再无睡意。
算算上次出宫的日子,也到时间了。
她起身,没有惊扰尚在午休的冬月,独自出了门。
烈日当头,街上往来行人不多,大都跑到酒楼茶馆纳凉去了,街上推着摊车的商贩也被晒得蔫蔫的,三五成群聚在树荫下,摇着蒲扇,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南蓁目标明确,一路往西走,穿过主街,绕过两条小巷,最后到了相思湖畔。
湖中有亭,亭下有一人。
三十岁上下,气质沉稳,着鸦青色衣裳,独自坐在湖心亭中,摆弄着桌上的茶托。
南蓁迈步,悄然踏上了红木栈道。
男子原本背对着她,听到身后有动静,头也没回,只翻了翻手腕,茶托便直直地朝她袭来。
南蓁抬手挡了一下,随即稳稳接住,走过去,重新放回他面前,在对方惊诧又带着欣喜的视线中说道,“李叔。”
李颂当即站了起来,将其上上下下地打量个遍,见她并无大碍,这才舒了口气。
“我赶回来时,才知道你出事了,遍寻不到,还以为真有什么意外,直到那日偶然看见你留的记号,才稍微放心。”
明月阁分东南西北四个堂,李颂是南堂堂主,也是四堂中最强的一支。
南蓁在他对面坐下,兀自给自己倒了杯茶,“算是捡回一条命吧,不过李叔,有件事我想拜托你。”
“你说。”
“碧落被逼跳崖,现在了无音讯,你多派人找找,”她捏着茶杯,指甲用力到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心字叠加鬼,是“愧”,人会生愧,多半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贤妃在陈老夫人犀利的目光中垂下眸子,糯糯道,“祖母别生气,孙女知道了,只不过这段时间诸事不顺,又听到宫里有人在传,难免多想了些。”
陈老夫人听完,面色总算柔和下来。
“你就是从小到大,顺风顺水惯了。进了宫,又尊妃位,没有皇后压着,便觉得万事都该合你心意,但你错了。”
她声音低沉,“后宫不比寻常处,不能小看任何一个女子,哪怕你觉得她没有威胁,也不要轻易得罪。”
这背后的利益牵扯太大,就算是陈家,也不一定能完全摸透。
陈老夫人之前虽没见过丽嫔,却一直知道有这么一号人,更隐约猜中了贤妃的想法,于是说道,“女子空有美貌,是无法长久立足的,对你构不成威胁,又何必急着出手?”
贤妃一时有些羞愧,她知道祖母在点她。
“是。”
“好了,”陈老夫人拍拍她的手背,安抚道,“你现和端妃二人共同管理后宫,职责重大,切不可让此般捕风捉影之说盛行。”
贤妃一向聪慧,只是有时爱钻牛角尖,经她这么一提,豁然开朗,“孙女知道了,祖母放心。”
她挽着陈老夫人的手离开水榭,“我们去荷花池那边吧,近日睡莲开了,好像还有一支并蒂莲,只是现的人不多,我们可以先行观赏。”
……
南蓁回了冷宫,小憩一会儿,便再无睡意。
算算上次出宫的日子,也到时间了。
她起身,没有惊扰尚在午休的冬月,独自出了门。
烈日当头,街上往来行人不多,大都跑到酒楼茶馆纳凉去了,街上推着摊车的商贩也被晒得蔫蔫的,三五成群聚在树荫下,摇着蒲扇,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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