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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得这面旗子之人,心中都是一凛:“五岳剑派盟主令旗到了!
那人走到刘正风身前,举旗说道:“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刘师叔金盆洗手大事,请暂行押后。”
群雄几乎一起看向了卓凌风,有些幸灾乐祸之人,心道:“这位置,你可坐好了!
这下可得闪了腰了!”
卓凌风却是一脸淡然,就仿佛没听到嵩山派这句话的意思。
只听刘正风躬身说道:“但不知盟主此令,是何用意?”
那汉子道:“弟子奉命行事,实不知盟主意旨,请刘师叔恕罪。”
刘正风微笑道:“不必客气。
贤侄是千丈松史贤侄吧?”
他脸上虽露笑容,但语音已微微颤。
显然这件事来得十分突兀,以他如此多历阵仗之人,也不免大为震动。
那汉子正是嵩山派左冷禅门下弟子“千丈松”史登达。
听得衡山派第一辈的高手刘正风,都知自己名字与外号,心中不免得意,微微躬身,说道:“弟子史登达拜见刘师叔。”
说着抢上几步,又向天门道人、岳不群、定逸师太等人行礼道:“嵩山门下弟子,拜见众位师伯、师叔。”
其余四名黄衣汉子同时躬身行礼。
定逸师太甚为欢喜,一面欠身还礼,说道:“你师父出来阻止这件事,那再好也没有了。我说呢,咱们学武之人……”
话音未落,忽听卓凌风一声高叫:“师太,慢来!”
定逸师太眉头一皱,道:“卓少侠,你有什么话说?”
众人暗道:“哈哈,可有好戏瞧了!
这座就那么好坐?”
卓凌风肃然起身,凝声道:“师太,你我之辈,或许喜欢快意江湖,至死不悔!
可人各有志,刘三爷既然厌倦了江湖生涯,金盆洗手未尝不可!
再者说了,今日天下英雄齐至,只为见证刘三爷金盆洗手,封剑归隐,此刻你若阻拦,岂不叫他出尔反尔,让江湖好汉引以为笑呢?”
他深知定逸师太不知嵩山派用意,还以为他们真实目的与自己一样,只是不希望刘正风去投靠朝廷,见左冷禅令支持,还很是支持。
也只能开口将她的话打断,免得与这热心肠的老尼对上。
定逸师太头脑简单,听了卓凌风这话,颇觉有理,一皱眉,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此时若阻拦刘师弟,着实让他难做人了!”说着重新坐回椅子。
史登达瞧见卓凌风挡了定逸师太,面上顿变。
在这种场合,能得定逸师太称一句“卓少侠”的,除了如日中天的“终南一风”卓凌风,他也想不到第二人。
可史登达是左冷禅一众徒弟中最富智计之人,当下抢上一步,干笑道:“这位兄台可是卓凌风卓少侠?”
卓凌风眼睛一斜,冷冷道:“谁是你兄台,凭你也配?”。
史登达勉强忍住怒气,铁青着脸,道:“在下虽说不值一提!
可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阁下还请慎言!”
说着身子一转,看向刘正风,右手高举锦旗,肃然道:“刘师叔,我师父千叮万嘱,务请你暂缓金盆洗手。
他老人家传此旗令,既是顾全五岳剑派的情谊,亦为了维护武林中的正气,同时也是为刘师叔的好。你可要三思啊!”
刘正风心觉不妙,未等开口。
卓凌风一声轻哼,身子一晃,右脚倏地飞出,左手前探,将史登达踢了个筋斗,随手将他手中令旗夺过。
五岳令旗那是何等重要,天门道人、岳不群、定逸师太等五岳脑齐齐站起。
与史登达同来的四名嵩山弟子更是齐齐拔出佩剑,剑光闪闪,便要扑将过去。
只听“呼”的一声,接着“啪啪啪啪”四声脆响几连一声,一个个空着双手捂着脸,半边脸色红得像是猪肝。
就在这刹那之间,四人竟已每人重重挨了个耳刮子,手里的剑已全不见了。
再瞧卓凌风,不知何时已端端正正又重新坐在座上了,左手拿着五岳令旗,右臂将四柄长剑围抱在胸前。
嵩山等弟子认得,这些剑正是自己的,可若问他们,到底是怎么到了别人手上,他们谁也回答不出。
跟着卓凌风右臂一振,四柄长剑嗖地飞出。
“夺”地一声响,齐齐钉在了大厅正中梁上。
于是缓缓站起,一手拈须,朗声道:“刘贤弟慧眼识英雄,众位豪杰有目共睹。
说句实话,卓少侠论辈分是不该坐这个位子,但以他这样的年纪,而具这般武功,举世恐怕难寻第二位!
有道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卓少侠今日合该坐此席!
众位以为如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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