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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那个声音猛地在我耳畔响了起来,似乎有点着急了:“找不到……”
我吓了一跳,一个松懈,差点就把眼睛睁开了,但一只手不早不晚的盖在了我的眼睛上。
是夏恒的手,微凉。坚实,草木气息有点香。
正在这个时候,夏恒的声音也近在咫尺的响了起来:“那就下次再来吧。”
那个声音倒是深以为然被牵着鼻子走:“可以是可以,什么时候呢?”
跟阴差……闲话家常!
“三天之后。”夏恒应答道。
“那好吧。”那个声音说道:“那就三天之后。”
“通……”锣声渐渐的远了,拖着锁链的声音也逐渐的消失了。
果然……苏晗跟阴间关系匪浅。
室内那个奇怪的感觉终于消失了,像是换了一个季节,周身重暖和了过来。
夏恒把手拿下来:“走了。”
我忙睁开眼睛:“那是阴差吧?”
“咱们来的虽然晚了一步,好歹赶在阴差前面,”夏恒转头望着那个老头儿:“要是被勾走了,就不好要人了。”
“阴差是走了,可老头儿也没法活过来了吧……”
我跟着他的视线看向了那个老头,只见那个老头儿躺在地上的眼皮忽然动了动,一下子就睁开了!
我当时就愣了:“真……真的活了!”
“与其说是活了。”夏恒说道:“不如说是诈尸,我把他从锁链上解开,推回去了。”
老头坐在地上反应了反应,这才望向了我们,接着,察觉到散落在自己身边的那些个成人杂志,一下子像是个炸了毛的猫,面红耳赤手忙脚乱的就开始收拾了起来,一边收拾一边嚷着:“谁让你们进来的!”
“你开门迎客,我们自然就进来了。”夏恒不以为意的坐在了沙上,似笑非笑的望着那老头儿:“不用太感谢,多少还能让你在外人面前留点面子。”
“要不是你们突然进来,”那老头儿将那些个成人杂志抓在手里,嘴唇直哆嗦:“我怎么可能会死!”
事实的真相,果然跟萍姐姐说的差不离,老头儿以为今天下雨家里没人,就偷偷把珍藏的杂志拿来看,正在心情激动澎湃的时候,听见了我们的脚步声,当然怕被人现,一紧张站起来要收起了杂志,结果没站稳,摔在了地上,凑巧后脑勺着地。
我们听到的声音是这么来的。
这让我心里更不好受了。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夏恒却还是理直气壮的说道:“你自己站不稳赖谁?再说,阎王要人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就算我们不来,你也会因为别的事情撞到了脑袋,这是你的命数。”
老头儿想了想,也琢磨过来了,望向了夏恒:“你也说过,阎王要让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你怎么会让我再留三天……”
“我有我的本事,”夏恒眯起黑魆魆的眼睛:“你运气好,我有事情要问你,苏晗留下的东西的,在哪儿?”
“苏晗?”那老头儿想了想,立刻用成人杂志指着夏恒:“我说怎么你们一来就让我这么倒霉,合着你们跟那个扫把星是一伙的!”
苏晗这个口碑确实时好时坏。
“你只要告诉我们,”夏恒耐心有限,气势慑人的说道:“苏晗当时来这里,干什么来的?”
“要想知道苏晗的事情……”老头儿眼珠子一转,盯紧了夏恒:“那你让我再多活个十年八年的不过分吧!反正……反正是你们害死我的!”
老头儿不是善茬,人都死了,算盘还是打的啪啪响。
“你要是不说,那你活三天对我也没什么意义了,”夏恒挑起了英挺的眉头:“我现在就让阴差把你收走。”
老头儿的脸色一下子就黄了:“别别别,有话好商量!”
萍姐姐嗤笑的声音响了起来:“老东西,跟夏恒比威胁,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夏恒薄唇一勾:“现在,把事情说出来。”
老头儿赶紧说道:“苏晗确实来过。可我真不知道他留下了什么东西了……”
老头儿开始自我介绍,说自己是个传统的手艺人,但已经很长时间不做东西了,现在店里主要是收卖老饰。
有一天一开店门,正看见门口搁着个红布包,也不知道谁放在那儿的。
老头儿打开红布包一看,吃了一惊,只见里面居然包着一个金镯子,成色十足,工艺也十分精湛,缠枝牡丹的花纹富贵吉祥,老头儿看着也喜欢,可这么贵重的东西自己个儿上门。想也知道准有蹊跷——要是贼赃,那可就麻烦了。
老头儿是想报警,可报警会有人信么,抢金子的人有,送金子的人,那可还真是第一次听说,他图个啥?到时候真牵扯出什么事情,别再把老头儿给沾带进去成了什么嫌疑人,他可受不住这个折腾。
老头儿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因为生性谨慎,还是把东西给留下了——金子又不咬人。
结果那天到了晚上,老头儿要睡觉,却听见外面传来了女人唱歌的声音,老头儿以为隔壁廊的女人又吃饱了撑的没事做,叹了口气,就也没当回事。
结果第二天一早,不少街坊邻居围上来:“老头儿,你这是开了第二春啦?咋不把媳妇领出来给我们大家看看,还藏着掖着的,在家里唱曲子,真是关门放炮仗……自娱自乐啊!”
老头儿一愣:“我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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