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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现在。
江屿坐久了,起身太快、太急,就站不太稳,他侧身踉跄半步,其实摔不了,但林瑟舟下意识伸手一揽,刚好落在江屿的脊背上。
“小心。”林瑟舟说。
江屿感觉后背的手掌带电似的,产生了局部麻痹的效果,小钢腿‘嘎吱’一声,卡成了奇妙的角度。
江屿原本口齿伶俐,这会儿突然说不出话了,他与林瑟舟面面相觑。
这一幕正好被江念尧和蒋松看见了。
相比起蒋松若有所思的表情,江念尧十分不知所谓,他当屋子里的另外两位不存在似的,开口就说:“哥,你腿怎么了?给你拿拐杖吗?”
江屿:“用不着,吃你的吧,少管我。”
“……”江念尧:“哦。”
江屿站稳,从林瑟舟手里接了空碗,人又拘谨起来了:“林老师,您沙坐。吃水果吗?我去弄个果盘。”
林瑟舟:“我……”
“江屿哥,”蒋松端着碗,提了些音量,“我舅舅晚上过八点就不怎么吃东西啦,你别忙活了,弄得他都不好意思。”
“哦。”江屿干笑。
林瑟舟举止得体,待人处事总会留点余白,不至于让自己和别人尴尬。
“谢谢,”林瑟舟短促地笑了声,说:“有水吗?我喝白开水就行。”
“有,茶几那壶就是,随便喝!”
说完话,江屿就钻进了厨房。
林瑟舟想了想,觉得主人客气,客人随意不太好,于是也跟着一起进了厨房。
两只空碗洗了十分钟,江屿想找话聊,但对方的爱好、性情他都不了解,实在不知道该从哪方面下嘴。
林瑟舟一双手白净、修长且骨节分明,文化人所能展现出来的优雅全体现在这上面了。
水流不疾不徐地从十指缝隙穿流而过,林瑟舟的指尖轻触瓷碗周身,所到处泛着诱人的光亮,冰冷瓷器裹上一层温度,成了一团羞涩的火焰。
正当江屿盯得恍神时,林瑟舟关了水头。
“放哪儿?”林瑟舟问。
江屿在心里暗骂自己被美色迷了心窍,表面上却面不改色地拉开橱柜,说:“放这儿,我来吧。”
“好。”林瑟舟把碗交给江屿。
江屿接得很小心,特意避开了可能与林瑟舟生的肢体接触。
不行!江屿想,大家都是正经人,关于对方私生活的情况不了解,自己在这种花花心思里着起来的火,得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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