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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缈愣了愣。
随即想起来,她把他的衣服都打入冷宫了……这小心眼该不会是想动她的衣服包包,妄图找回场子吧?
宁缈这下子坐不住了,放下杯子蹬蹬蹬跑上楼,火急火燎地冲进衣帽间,“你不许乱动我——”
男人长身挺拔,站在一团混乱的衣物堆间,将一条酒红色的长裙拎在眼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着裙子胸口凌乱打结的流苏。
……的衣服。
呃,好像不用他乱动,这里也不能更乱了……
“我没动你。”萧行言扫了眼她站在门口和自己之间的距离,表示自己清清白白。
宁缈:“……我是说衣服,衣服!”
萧行言哦了一声,“衣服,应该怎么收拾?”
“收拾?你?”宁缈的眼神透着怀疑。
“不是收拾我,是我来收拾。”萧行言瞥向她,“不是说过,等我回来帮你收?”
宁缈当然记得他说过这话,只是,就像爸爸说会去看她的芭蕾汇演、马术比赛、毕业典礼……却总是太忙而错过一样,她就没指望过会兑现。
“你不是说今天休息吗,就没别的事情可以做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宁缈总觉得有诈。
“休息日应该做什么?”萧行言问。
“你平时休息日都做什么?”宁缈理所当然的反问。
“我没有过休息日。”
“……”
这话若是换作任何一个别的人来说,宁缈连个白眼都懒得给——卖什么惨呢听你丫鬼扯。
但是由他,由萧行言这样轻轻淡淡平铺直叙地说出来,宁缈知道,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她想起当初补课的时候,时间都排在周末或是晚上,时常在这边结束后,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奔忙。
说起来,给她补课这件事在姚昙惜眼里,就是她在缠着萧行言,压榨占用他宝贵的时间,影响他做更重要的事情。
而宁缈付酬劳给他,更是“施舍的嘴脸”,是“仗着有几个臭钱侮辱人”。
“第一,按劳取酬天经地义,跟施舍没有半毛钱关系——”
当时宁缈漫不经心地吹着刚涂好的指甲,连个眼风也懒得施舍给姚昙惜,“第二嘛……不然你养着他,好让他心无旁骛地去做‘更重要的事’?”
这一句可不小心戳爆了姚昙惜敏感的肺管子——谁让她自己还是被宁家养着的呢?
姚昙惜流着两行委屈的清泪,收拾东西坚持要搬回自己家。
赶回来的谭女士把宁缈训斥了一顿,不知道怎么安抚住了姚昙惜,这场争执才暂时告一段落。
……
思绪从陈年旧事中抽离,宁缈侧眸睇了萧行言一眼,“这还不简单?”
“先按款式,上衣、下装、连衣裙、外衣等等这些,都有划分好不同的区域。然后再细分——”
“比如裙子要分长袖半袖泡泡袖无袖吊带斜肩一字肩抹胸,长度基本上可以分为mini、midi、maxi,日常休闲款和鸡尾酒裙和正式的晚宴裙都有专属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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