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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的美好被她恳切柔软的声音一击而碎。
蒋明诚“”
宁思音着实佩服,气氛都劈叉劈成这样了,蒋明诚竟然还能就着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子演下去。他在短暂的凝滞之后无奈一笑,拍了下她的头顶。
语气宠溺极了“你啊。”
也许是蒋家子孙兴旺佣人照顾孩子的经验比较多,在照顾宠物上比宁家更游刃有余。
也许是旺仔每天追逐铁蛋在宅子里上蹿下跳东奔西跑得到了充分的锻炼。
也许是蒋措真的有独特的本领,总之,旺仔在他那儿过得还不错。
呕吐的情况时而有之,但精神气儿看着慢慢比之前有了改善。宁思音也说不清是否自己的心理作用,抱它的时候,似乎觉得它身上的肉感比之前好了些。
这让她觉得,把它交给蒋措抚养,果然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别的不说,蒋措带孩子确实带得不赖。
唯一的问题在于,爷爷奶奶辈儿带孙子的通病太惯着,容易惯出熊孩子,旺仔慢慢地从原来的小可爱变成一个顽皮鬼,和铁蛋分不清究竟是互相残杀还是打情骂俏,整天你追我赶掀天揭地组了个拆迁队,每一天都毁坏一些新的东西。
后来宁思音一去,佣人就痛心疾地跟她告状,细数又打碎了几个花瓶撞翻了几张桌子。
蒋二奶奶不喜欢小动物,尤其是这样的熊动物。宁思音在花园里晃荡时修剪花的佣人偷偷告诉她,蒋二奶奶可不待见一鸟一狗了,但碍于是蒋措养的不能说什么。
老爷子有时见了旺仔也喜欢逗弄;它学会爬楼梯了,有天咬坏了蒋昭野的一条皮带,蒋昭野要脾气,看见老爷子抱着狗硬生生忍了。
但在蒋措面前,旺仔却又格外地乖巧听话。
宁思音出入蒋家的次数多了起来。
为了看狗。
这让她有一种离婚之后抚养权被判给了有权有势的孩子爹,她不得不定期去看望孩子的错觉。
尤其当每次离开蒋家时,旺仔都要跟她上演一出母子离别大戏。听说她离开之后,旺仔现她不见了每次都会在家里到处寻找。
起初看到她要走,旺仔会呜呜地追赶,想要跟她走。
后来在蒋家许是住习惯了,开始扯着她的裤子往回拽。
蒋措总是跟看戏似的,坐在一旁从来不帮忙。
时间进入八月,蒋昭野的生日到了。
宁光启给宁思音定了一套非常公主的柔粉纱裙礼服,宁思音穿着礼服上车前往蒋家时,体会到明星出席颁奖典礼的隆重感。
事实上比颁奖典礼并不遑多让,蒋家早早有两排佣人位列两侧迎接,车门停在正中央,有人殷勤上前为她开启车门,搀扶她下车,紧接着小心护送在她身侧与身后,直至进入大厅。
订婚宴在蒋家举办。
整座房子已经装点成喜事的欢庆氛围,主宴厅衣香鬓影,苏城有名有姓的上流人物差不多都聚齐了。
宁思音跟着爷爷去打招呼,招待宾客的蒋二奶奶见她便露出可亲的笑容,挽住她的手亲自为她引荐名流太太们。
今天来这的都知道这不是一场简单的生日宴,另有名目。只不过蒋家跟宁家这一场联姻闹得起起伏伏沸沸扬扬,到现在也没个准信儿,究竟是哪位孙子要迎娶这位宁家千金。
不论如何,宁思音作为蒋家未来一员的身份毋庸置疑,背后又有财大气粗的宁家,太太千金们对她都十分客气。
寿星蒋昭野的伤看来是好得差不多了,脑袋后面缝过针的地方不知用了假片还是什么做掩饰,一点也看不出来痕迹。
他穿了件黑色收腰西装,白衬衣上领结系得端端正正,原本正耷拉着脸不耐烦地跟在蒋伯尧身边,一错眼瞧见她,脸色变幻几遭,最后定格在介于郁郁不乐与忍辱负重之间的不爽愤懑。
好像还在瞪她。
都多久了还记仇呢。
宁思音没搭理,从容优雅地移开“未来三奶奶”的视线。
认了些重要的人,蒋二奶奶看她有些累了,便叫佣人领她去休息“你先去歇着吧,这里还有得忙,待会儿开始了我再让人叫你。”
宁思音被领到西侧偏厅躲清闲。蒋措也在。
他罕见地没有穿毛衫或休闲装,而是一身端正得体的白色礼服。宁思音看了一眼,视线刚移开忍不住又飘回去,仔细端详。
白色的西服款式年轻,剪裁合体,在他身上一切都恰恰好,纸片似的腰与修长的腿让他像是刚刚从漫画里走出来一样。
宁思音“哇哦”了一声。
蒋措从窗边转身,他还未戴上领结,衬衣领口松松垮垮地开着一个小小的角度,露出半截显著的锁骨。
“很帅嘛。”她说。
蒋措轻轻挑眉,慢声回“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行吧,忘记你自恋满级。
宁思音假装不经意地将目光移开“旺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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