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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除生死无大事,在云辉生死攸关时,你二叔都没露面。你凭什么认为云溪丫头放过孙氏,二房的人会感激?”
老族长吐出一口烟雾,长长的吁出一口气,
“人心呐,是最不可测的。私心人人都有,但得把握住底线,不能越界。一步退,步步退,就没立足之地了。云溪丫头深知这一点,才会借孙氏立威,算是杀鸡儆猴了。”
听着爹的感叹,白云松抿着嘴角,心里依旧有不同的声音。
“堂妹家现如今的状况,应该团结族人,而不是被族人孤立,如此一闹,以后更不好在立足。”
“孤立又如何,也比人人踩踏一脚强吧?”老族长看着他,幽幽的开口。
“如今她把二叔一家子得罪了,以后少不得被针对,都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真到那一天,吃亏的不还是堂妹一家?”
白云松看着爹悠闲的样子,心情查到几点,他一直知道,爹偏心堂妹两口子,以前是,现在更甚了。
“就像今天,云溪丫头吃亏了吗?就像她自己说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为自己拼命,也算是为母则刚。二房的人理亏,心也不齐,注定被云溪丫头打压。”
老族长看着儿子憋红的脸,摇了摇头,
“你呀,还是缺乏历练,云溪丫头是个聪明的,知道怎么做对自己对家人才好,她今日算是给自己立威了,你切看着,以后村里人不敢轻易招惹她。”
“是没人招惹她,但也没人帮扶她们。”一言不合就跟人拎刀,哪个敢靠近她?
“靠人不如靠己,云溪丫头比你考虑的通透,要不然也不会第一时间就拉着儿子们去开荒,捕鱼。”
老族长吸着烟,看着天空上挂着的一朵朵白云,幽幽的叹息一声,
“大家的日子都过的紧巴巴,接济别人一顿自己就少一顿,人人都明白这个理儿,就你这个族长不愿意认清现实。”
白云松被父亲盯着,脸色有点不自在。
他想反驳父亲,但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事已至此,孙氏的命运已经注定了,随她去吧。
“算了,希望二叔一家经过今日的教训以后安分点。父亲,关于私塾供养夫子的事儿,您有什么看法?”
老族长顿了下,“云辉还在时,启蒙班一直由常秀才带着,你不妨再去请他出山。”
毕竟是熟悉的人,常秀才跟云辉有同窗之谊,邀请过来,也能尽心尽力。
听到父亲的提议,白云松脸色带着羞恼,
“儿子昨日去了,常秀才说云辉新丧,堂妹曾给他说过放假三个月,时候未到,他不会私自打乱主家次序。”
看着儿子眼中的恼意,老族长沉默片刻,
“你是不是没告诉常秀才,私塾现在由你打理?”
“说了,儿子如实告诉了他,常秀才表示理解,但他直接拒绝了儿子的邀请。还说,他以前愿意去私塾坐镇,是看着堂妹夫盛意邀请,如今人不在了,他也没再来的意义,让儿子另请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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