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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
等最后一瓶药水输完,舒媛叫来护士拔针。
舒媛拿出从家里带来的脸盆和毛巾,对唐蜜说:“糖糖,我去接些热水,你在这看着下岁岁。”
唐蜜点头,“好的,阿姨。”
护士拔了输液针,见姜岁初手背有点回血,拿了一根棉签按到针眼处,“小姑娘,你来帮她按着一会。”
唐蜜走过去,接过护士手里的棉签,轻轻摁住出血的地方。等护士走后,唐蜜看见被角处露出的一节红绳。
那是姜明浩刚才取下来放进她的手里的玉佛。
唐蜜想到刚才的情景,眼眸轻颤了下,她不敢去看姜岁初的脸。她敛下眼睫,缓缓撇过脑袋,试图转移自己的视线。突然,她的目光凝住,定格在病床上那一个黑色的长方块上。
是一只铁质的打火机。
她拿起那只旧到有些脱漆的打火机,白皙的手指与黑色的打火机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不止一次见过这只打火机,在姜明浩抽烟的时候。应该是刚才拉扯间不小心掉到病床上的。
门被推开,舒媛端着热水进来:“糖糖,你帮忙把岁岁扶起来一下。”
“诶,好…”,唐蜜连忙将打火机收进兜里,在确定岁岁的手没有在流血后将棉签扔进垃圾桶里。
舒媛将盆放到床头柜上,拧了热毛巾给姜岁初擦身子。在擦到右手时,她看见姜岁初手里紧捏着的玉佛。
舒媛原想拿出来,帮她擦擦手,却现姜岁初手捏的很紧,手指根本掰不开。
“这是哪来的?”舒媛看向唐蜜,她记得她走之前岁岁身上没有这挂坠的。
唐蜜半坐在病床边,扶着姜岁初靠在她怀里方便舒媛给她擦洗身子。她看了眼姜岁初手里的坠子,垂眸说道:“是姜明浩的。”
舒媛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然后不经意般问道:“糖糖,你们和姜明浩很熟吗?”
唐蜜听到这话愣了下,摇头:“我们也是因为岁岁才认识的,刚认识不久。”
说完唐蜜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和姜明浩不过才见过寥寥几次。
“哦~对了。”舒媛换了另一只手擦,继续问:“我听他也姓姜,他和岁岁是亲戚吗?”
唐蜜说:“不是,我们刚开始也以为他俩是亲戚。但是,岁岁说他们就是一个村的,他们村里的人基本都姓姜。”
“原来是这样啊。”舒媛将毛巾放回盆里,然后从唐蜜怀里把将姜岁初轻轻搂过来,慢慢放回床上。
“那他和岁岁是一起长大的?”
唐蜜站起身,帮姜岁初盖好被子,“嗯。”
舒媛看着熟睡的姜岁初,温柔的将她额边的碎别到耳后。她在想岁岁不愿意说的事情,或许姜明浩应该知道。
“哎呀,已经这么晚了!”舒媛抬手看了眼腕表,才现已经快十点了。她有些歉意的对唐蜜笑道:“不好意思啊,糖糖,耽搁你时间了。”
“没有,阿姨。”唐蜜摆手。
舒媛拿起手机,边拨电话边对她说:“这样,我叫司机送你和唐梓回家。”
唐蜜刚想说不用,他们可以自己回去,话还没说出口舒媛那边司机电话已经接通了。
她只好将要说的话咽下,“那阿姨我现在下去叫阿年和裴烁。”
——
楼下
四个少年站在风中,秋风不知道是将谁手里的烟头吹的闪烁。浓烈的烟味被风裹挟着,浸入这凉薄的夜里。
姜明浩将燃尽的烟蒂咬在嘴里,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他抬眸看向双目沉沉,下颌紧绷的6祉年,“还有什么想问的?”
夜很黑,没人看见6祉年泛红的眼尾。
“那块玉…。”6祉年顿了下,“她为什么向你求救。”
到底还生过什么,让她在梦里都那么不安。又是为什么,她在抓住那块玉佛时,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
风吹过,扬起他的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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