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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北摸摸少年的脑袋，欣慰的叹气，&1dquo;敢于承认自己，思想觉悟挺高的嘛。”

  &1dquo;那是当然。”

  高燃拿开男人的大手，不高兴的撇嘴，用只有他能听到的音量说，&1dquo;别老摸我的头，会长不高的，要是我成了小矮子，你得对我负责。”

  封北啧道，&1dquo;哟，赖上哥哥了啊。”

  高燃翻白眼。

  赵村长手指着塘中央，&1dquo;封队长，木桩就在那儿。”

  封北望去，&1dquo;木桩本来就有？”

  赵村长说，&1dquo;我这岁数大了，记xing不行，记不清有没有那根木桩，问了大家伙才知道原先没有。”

  封北吸一口烟，&1dquo;那个位置是个坑？”

  赵村长说，&1dquo;是的，大水塘里有好几个深坑，村里人都晓得，下水不会往中间走。”

  封北扫视四周，全是一块块大小不一的稻田，大水塘另一边有一排树木，后面应该也是田，放眼望去，视野还算开阔。

  谁站在自家的田里，或是田埂上，一抬头就能看的很远。

  这地儿不会是第一现场。

  封北往左边看，那里有片山林，离大水塘不算远，过几条田埂就能到，他眯了眯眼，掐掉烟屁股说，&1dquo;把齐老三叫来。”

  很快的，齐老三被民警带到了这儿，他jiao代的内容跟杨志汇报的基本一致。

  &1dquo;早知道我就不赶那么早了，味儿特臭，太恶心了，害得我中午都没怎么吃饭。”

  高燃偏头看过去。

  齐老三讪笑，&1dquo;小燃啊，齐叔心脏不好，被你表哥的尸体给吓着了，真的，两条腿到现在还打摆子呢。”

  高燃移开了视线，心说，没看出来。

  封北察觉齐老三还有话要说，他抬抬下巴，算是默许。

  &1dquo;那什么，封队长，李疯子可能知道点儿东西。”

  齐老三冷哼，&1dquo;他说水上站了个人，尸体就在水上站着，这也太巧了吧？巧的玄乎，反正我是觉得世上没那么巧的事儿。”

  赵村长看齐老三，齐老三没给反应，他的态度跟早上截然不同，赶紧把李疯子给推了出来。

  像是为了证明是个诚实的人，没有任何隐瞒。

  封北问道，&1dquo;哪天说的？”

  齐老三说，&1dquo;14号那天晚上，他一直大喊大叫了，村里全听见了，不信你问村长。”

  赵村长在几道目光的注视下承认，&1dquo;是有那么回事，不过李疯子疯好多年了，当不了真的。”

  封北一言不。

  高燃拽一下男人的衣摆，他转身离开。

  封北示意其他人原地待命，他自个儿跟了过去。

  赵村长古怪的拿指指走到另一条田埂上的俩人，&1dquo;杨警官，这个&he11ip;&he11ip;”

  杨志笑，&1dquo;悄悄话。”

  另一边，高燃没出声，手指甲一下一下抠着大水杯的盖子。

  封北的面部抽搐，&1dquo;哥好不容易买到个一点儿都不漏水的杯子，容量又够大，你可别给抠坏了。”

  高燃不抠了，改为摩挲。

  封北捏捏少年的脸，不光瘦了不少，脸蛋还晒深了一个颜色，这几天肯定没少出去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