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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昆的眉头拧起，沉声道：&1dquo;有时候真烦你们这些鸟儿，成天唧唧喳喳，婆婆妈妈的，当务之急，是找到那黑蛟，究竟它逃去了何处？”

  ——卷一·狐美人·终——

  第二卷九色鹿

  第44章屠城之谜

  初雪出长安，万家砌玉砖。

  午后寒梅融雪，李景珑与鸿俊来到兵部花园内，梅花芳香之中，数名大臣正围坐饮茶，列席者乃是刑部尚书温侑、一名三品紫袍大员、太子李亨赫然在主位上，见李景珑时便略一点头，说：&1dquo;景珑，鸿俊，坐。”

  &1dquo;&he11ip;&he11ip;这已是本月接获的第四起军报。”

  碧绿茶水入碗，刑部尚书温侑将茶碗递给李景珑，李景珑便转手递了给鸿俊，鸿俊还念着青雄说过的话，与昨夜重明的离去，心qíng颇有点郁郁。

  坐在太子下的，乃是一名身穿紫袍金绶的大官，李景珑却是识得的，昔时自己上司胡升见着他，不免点头哈腰，毕恭毕敬，正是兵部尚书樊申。

  &1dquo;甘州、伊州、沙州三地，次次俱是夜里遭遇突袭，所过之地，jī犬不留，尽成废墟。”樊申又说，&1dquo;无论老少、妇孺，一律格杀，死者已逾十万。河西军中侦察兵所见，俱成人间地狱！”

  李景珑闻言一凛，鸿俊亦不由得被吸引了注意，兵部花园中初冬风光晴好，众官员讨论的，却是如此惊心动魄的问题。

  李景珑皱起眉头，温侑又问：&1dquo;哥舒翰将军未曾出兵排查？”

  &1dquo;已朝长城外派过三次兵。”樊申答道，&1dquo;尚不知是回纥还是突厥人作乱。一月内连屠四城，且来无影，去无踪，哥舒翰将军麾下排查已久，奈何玉门关外天寒地冻，根本找不到任何线索。”

  &1dquo;景珑怎么看？”李亨突然说。

  一众大臣便朝李景珑望来。

  李景珑知道太子传唤自己，无论生何事，定怀疑与妖怪有关。听得几句，便大致心中有数，说道：&1dquo;臣冒昧请问三个问题。”

  在场任何一人官阶都比李景珑高，众人本不相信怪力乱神的说法，奈何太子信，便都不说什么，只示意李景珑问。

  &1dquo;其一：城中被屠士兵，遭到什么武器的袭击？

  &1dquo;其二：城中主要的掠夺方向是什么？这么大一座城，竟无人逃出来？！

  &1dquo;其三：朝廷对此事如何说？”

  李景珑问出口后，太子一笑，看看众人。

  &1dquo;这正是我们所担心的。”樊申说道，&1dquo;实在无法解释&he11ip;&he11ip;老幼妇孺尽数被杀，而城中青壮年士兵，统统一夜之间消失，再无痕迹。”

  鸿俊：&1dquo;？？？”

  鸿俊放下茶碗，开始思考，这不像人做的事。

  &1dquo;城中财帛、粮食，一应秋毫无犯。”温侑道，&1dquo;大理寺对此，简直百思不得其解，至于朝廷&he11ip;&he11ip;”

  温侑求助般地望向李亨，李亨缓缓呼吸，只不回答。

  &1dquo;除此之外，再无线索？”李景珑问。

  &1dquo;除此之外，毫无线索。”李亨答道。

  一炷香时分后，李亨与李景珑、鸿俊出得兵部大门。

  &1dquo;杨相勤军归朝。”李亨解释道，&1dquo;眼下军报，正压在他手上，十万军民，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四城尽毁，在边关仍是一件大事。此事蹊跷极多，他们都认为是回纥军入冬前大肆劫掠的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