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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她无聊到三步抬头望一次天之时,身边静默的木头成精了。
江绪忽停步问道:“这糖人如何卖?”
“哎客官,这些捏好的五文一根,随您挑选,若要现捏,八文一根。”摊贩热情应道。
“能照着我夫人捏一根么。”
明檀闻言,不由望了他一眼,颇有种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的稀奇之感。
“自是能的,夫人天仙之姿,公子好福气啊!”有生意上门,摊贩嘴上热闹得紧,明明遮着面纱,天仙之姿也是说夸就夸,“公子自个儿可也要捏一根,两根便宜些,只收十五文如何?”
江绪本想说不必了,然明檀先应道:“好啊,那便照着我俩各捏一根。”
“哎,好嘞!佳偶天成,好事成双嘛。”
闻言,江绪也没再多说什么。
这小摊贩嘴上活络,手艺却不如嘴巧,依着两人捏的糖人,除了身上衣裳对了颜色,其他地方愣是瞧不出半分相似。
付了账,明檀拿着江绪的糖人都瞧乐了:“这是如何捏的,我遮着面纱捏不出容貌便罢,夫君生得如此英俊,竟被捏成了这般模样,瞧着脸都宽了两倍不止,还有这眉毛,这嘴巴”
她边说,边拿起糖人往江绪脸边比对:“啧,可真是太丑了。夫君若是如斯尊容,阿檀嫁入定北王府的第一日怕是就要抹了脖子去了。”
江绪:“”
明檀正絮絮叨叨念着这儿丑那儿丑,身侧之人竟忽然从她手中夺走了糖人,并面不改色地咬断了糖人的脑袋。
“?”
明檀僵了瞬。
这糖人多是用来看的,味道并不好。她夫君未免也太凶残了,丑起来连自己都吃!
想到这,她下意识便望向江绪手中照着她捏的那根糖人。
江绪也望向手中那根遮着面纱的糖人,捏着木棍转了两圈,便作出要吃的姿态。
明檀瞪直了眼!
丑的只有他,为何连她的脑袋也要咬断!
可那糖人送至嘴边,并未如明檀所想那般瞬间身分离,他垂眸,只轻轻舐了一口。
“”
明檀耳根热,也不顾平日在外时刻注意的矜持,在他靴上踩了一脚。
登徒子!孟浪!下流!!!
灵州理县,大显烟火之乡,因盛产各式爆竹烟火而丰饶富庶。
往理县街上走一遭,十家铺子里头起码有七家都是做烟火生意的。就连宫中庆典需燃烟火,也多是由理县送入京师。
早先前往泉城,他们一行便在理县暂住了一宿,此回事毕,明檀也满以为会途径理县折返,所以早早儿遣了云旖前来做了些准备,谁想还要绕道桐港,不得已,她只能硬着头皮,找些听来无理取闹的借口试上一试了。
到理县后,他们下榻了来时路上的那间客栈。
明檀趁江绪不注意,小声问了问云旖:“都准备好了?”
云旖利落点头,颇有几分“我办事儿您放心”的意思。
明檀跟着江绪回了房,略略梳洗了番,又装模作样地拉住他,要他陪自个儿一道去买糕点。
这一路经行,明檀出门大多是由云旖陪同,江绪只陪她出门逛过一次。
这倒不是因为江绪不愿陪同,而是明檀不喜让他陪同。
与他一道出门逛街,她若不开口,他便半句话都不多说。若问好看与否,他便都答好看。若问买哪个更好,便让她都买简直就是根行走的木头,且他虽不表意见,但总会让人心底生出种“逛完了吗逛完了就赶紧回去”的紧迫感,还不如自个儿逛来得痛快。
现下出门,又是一样,明明是两人一道,明檀却无端逛出了一种寂寞之感,买完糕点便兴趣寥寥漫无目的地闲逛着,若不是为了等天黑,她都想回客栈歇息了。
正当她无聊到三步抬头望一次天之时,身边静默的木头成精了。
江绪忽停步问道:“这糖人如何卖?”
“哎客官,这些捏好的五文一根,随您挑选,若要现捏,八文一根。”摊贩热情应道。
“能照着我夫人捏一根么。”
明檀闻言,不由望了他一眼,颇有种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的稀奇之感。
“自是能的,夫人天仙之姿,公子好福气啊!”有生意上门,摊贩嘴上热闹得紧,明明遮着面纱,天仙之姿也是说夸就夸,“公子自个儿可也要捏一根,两根便宜些,只收十五文如何?”
江绪本想说不必了,然明檀先应道:“好啊,那便照着我俩各捏一根。”
“哎,好嘞!佳偶天成,好事成双嘛。”
闻言,江绪也没再多说什么。
这小摊贩嘴上活络,手艺却不如嘴巧,依着两人捏的糖人,除了身上衣裳对了颜色,其他地方愣是瞧不出半分相似。
付了账,明檀拿着江绪的糖人都瞧乐了:“这是如何捏的,我遮着面纱捏不出容貌便罢,夫君生得如此英俊,竟被捏成了这般模样,瞧着脸都宽了两倍不止,还有这眉毛,这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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