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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二话没说丢下勺子就跑过去了,傅明远根本看不到萍姐姐,并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只眼巴巴的望着白洗:“出什么事啦?”
他好像误会白洗是傅谨时带来的人,白洗已经跟了出来,只丢下一句:“没什么,您先煮着,我们一会儿过来……”
剩下的话我没听,风和海棠花的花瓣在我耳边飞快的掠了过去,一颗心了慌。
上次,傅谨时确实是引了白洗去攻击夏恒和夏恒的大表姐,夏恒也确实吃了亏,现在是要秋后算账?
更何况……傅谨时好像跟苏晗失踪的事情,脱不开关系。
他到底为了什么事情对不起苏晗!
一把推开了门,情形跟萍姐姐说的一样,傅谨时躺在地上,黑眼睛第一次这么无神,夏恒扬起拳头一下一下砸过去,傅谨时头上流了血,红的灼眼睛。
“你现在装什么死?”夏恒揪起了傅谨时的衣领:“早先你那个劲头呢?别弄的像是我在欺负你。”
“没有了。”傅谨时居然还能牵着嘴角笑出来:“全没有了。”
“你干什么?”我挡在了傅谨时前面望着夏恒:“要打出人命来?”
“你让开!”夏恒拧了英挺眉头:“他就该以命抵命!”
“不是说好了,要等找到苏晗之后再算吗?”我拉着夏恒:“很多事,咱们还没弄清楚……”
“我不想弄清楚。”夏恒的桃花眼里满是戾气:“现在,我就想打死他。”
“我没事。”傅谨时有些懊恼,似乎并不想让我看见这个场景:“你躲开,让他打。”
“我不躲开!”我对上了夏恒的眼睛:“你要打连我一起打。”
夏恒怔了怔,满眼的难以置信:“你护着他?”
“夏恒,你听我说,现在不要横生枝节了……”
“跟他一样,”夏恒勾起了嘴角,是个凉凉的笑:“你也从小就喜欢他,是不是?”
我的心重重的往下一沉。
其实明白,夏恒对傅谨时的敌意,从没认识我的时候就有,可能跟苏晗的消失有关联,到了傅谨时引白洗攻击他,更是扩大了不少。
现在,要恨屋及乌了?
“我小时候是喜欢他,可是我跟你说了,那只是小时候的事情,”我望着夏恒:“我现在喜欢你,你不知道么?”
夏恒从来都喜欢争强好胜,他从来没有露出过那样失落的表情:“我知道……是我自己心虚。”
心虚?
我还想问,正在这个时候,厨房那边却传来了一声巨响,我一下子愣了:“傅明远还在厨房……”
白洗忙说道:“你放心,我去看看……”
夏恒却拉住了白洗:“你留在这里,我去……替我看好了姜茶,她出什么事,我让你永世不得生。”
白洗挑起了眉毛,还想跟以前一样呛回去,可是他似乎也觉察出来,这不是斗嘴的时候。只在夏恒出去的一瞬,点了点头。
傅谨时听到了也撑起身体要过去,可是不知道夏恒下手有多重,他的眉头拧在一起,一定很痛,却咬着牙一声不出。
我把他架了起来,扶到了椅子上坐好,一声不吭的将背包打开了——出门旅行,绷带纱布是必备的。
碘伏的气息窜了出来,我小心翼翼的给傅谨时清理好了头上的伤,他静静的望着我,一双黑眼睛重有了神。
我被他看的有点心虚,只好东拉西扯转移注意力:“疼不疼?”
“不疼。”他嘴角都被打的裂开了。但还是能勉强着笑出来:“我想起了小时候,你最怕红药水——想不到,现在轮到你给我上药。”
是啊……小时候,我被别的孩子欺负,推在石头上栽了跟斗,撞了好大一个伤口,大哭不止,是傅谨时出现了,把几个小孩儿赶走了,拉我到了龙神祠的门口给我上药。
“哥哥,你别把血抹在我身上……我害怕!”
“这不是血,是红药水,你听话。”少年的傅谨时满头大汗。小心翼翼的给我吹了吹伤口好保持干爽:“只要听话就不疼了。”
“那我听话。”我抽抽噎噎的说:“我只听哥哥的话。”
傅谨时微笑,眯起眼睛来:“好。”
“哥哥你真好看。”我望着傅谨时的黑眼睛出神,伸手就往他脸上摸:“你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
“我不是,”傅谨时把脸贴在我手上,声音低低的:“你才是。”
那些记忆本来已经消失不见了,可是现在星星点点的拼凑起来,却像是瓷器的碎片,边缘锐利,一碰就疼。
气氛忽然变得十分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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