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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人借我之口仰头大笑:“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走也!”
下一刻,寒冷如潮水般自我体内退去,我终于能感觉到自己身躯的存在了,阵阵乏力感袭来,两腿一软,瘫坐在地。
在我眼前的是一片狼藉的墓室,鹞子哥在闷哼,老白四仰八叉的躺着,时不时还抽搐一下,张歆雅晕厥在一侧……
不过,他们应该是受了重创,没有生命危险。
唯一不容乐观的,只怕是……
我艰难爬起,在墓室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寻到了稚娘,然而,她只剩下了一具无头的身躯。
“我这个人最怕欠别人的,可自从摊上这事儿,我欠的反倒是越来越多了,欠别人的后半辈子还有机会还,可欠你的……倒是让我怎么还?”
我叹息一声,想着与稚娘初见时的鸡飞狗跳,再到后来的慢慢接纳,悲伤谈不上,就是心理空落落的,亏欠的慌,盯着她的身躯看了片刻,我琢磨着总不能就让她躺在这火葬墓里,弯下身子准备将她扶起,想法子带离此地。
然而,就在我双手触及她胳膊的刹那,稚娘的身上冲起大片的光辉,残躯溃散,变作漫天的光雨落下,转瞬之后,一个近乎透明的人影出现在我面前,依稀可见一张倾国倾城有如梦幻的容颜……
……
我和不化骨的处境在这时完全置换。
前不久,他把我从盗洞里甩了出来,如今,神秘人又揪着他的脚脖子将之从盗洞里拖拽了出来,可他却没有丝毫的抵抗意志,双手抱头直接蜷缩了起来,口中出“吱吱”的怪叫声,一副认命等死的样子。
“装可怜也没用,这一次……总该了结了!”
神秘人轻轻一叹,高高举起了手中的百辟刀。
嗡!
这一刹那,在我腹腔中的地灵珠颤动,与百辟刀共鸣,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升起,我觉得自己整个人就像是扎根在了大地上一样,我的双腿就是根须,正不断从地下攫取养分,浑身上下力量充沛,仿佛一拳头能打碎千钧巨石一般,百辟刀上更是泛起丝丝缕缕的雾气。
噗!
手起刀落,一颗大好头颅“骨碌碌”的滚落出去。
最开始的时候,这具不化骨的尸体还保持着与人相似的模样,不过也就是片刻的工夫就变成了一具干尸,黑青色的干皮绷着骨头,格外狰狞。
这就结束了?!
我有种不真实感。
这具不化骨折腾的我们死去活来,差一点就全部都交代在这,结果撞上占据着我身体的这位,从始至终就没有反抗过,如待宰的羔羊一样,伏地静候斩。
“太久没有活动了,稍稍动弹一下竟然这么累。”
神秘人轻声自语着,他的声音确实充满了疲倦,就连控制我的身体都有些力不从心,脚步沉重,抬腿都不利索,在地上拖行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他是直奔着墓室中心的黄老机关去的,垂头定定看着圆形上的六芒星,然后用百辟刀默默割破手掌。
鲜血坠落在圆石上,犹如滴在蜡纸上的水珠儿一般来回滚动,纷纷落入六芒星的凹槽中,在其中涌动推进,鲜血与红色的颜料结合在一起,有种莫名的和谐感,待六芒星的凹槽溢满时,里面的鲜血“滋滋”全部渗透了下去,连带着那些红色颜料都消失了。
巨石中有轰鸣声响起,很快,裂痕如蜘蛛网一样自巨石中心开始向四周蔓延,整块巨石彻底碎裂,“哗啦啦”的塌陷了下去,露出一条漆黑深邃的甬道……
做完这些,神秘人愈的疲惫了,“哼哧哼哧”直喘粗气,右手一松,百辟刀“叮当”坠地,眨眼的功夫又变成了那根黑乎乎的烧火棍。
“小崽子,再见了,这笔买卖我很满意。”
神秘人轻声嘀咕着。
“你……是谁?”
一道声音自身后响起。
神秘人身躯一震,扭头看向身后。
我师父不知何时醒来了,面色依旧苍白,嘴角还残留着血迹,但眼神清亮,默默与“我”对视着。
“嘿,无名无姓,一道孤魂野鬼罢了,道长莫问,莫问,哈哈哈!”
神秘人借我之口仰头大笑:“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走也!”
下一刻,寒冷如潮水般自我体内退去,我终于能感觉到自己身躯的存在了,阵阵乏力感袭来,两腿一软,瘫坐在地。
在我眼前的是一片狼藉的墓室,鹞子哥在闷哼,老白四仰八叉的躺着,时不时还抽搐一下,张歆雅晕厥在一侧……
不过,他们应该是受了重创,没有生命危险。
唯一不容乐观的,只怕是……
我艰难爬起,在墓室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寻到了稚娘,然而,她只剩下了一具无头的身躯。
“我这个人最怕欠别人的,可自从摊上这事儿,我欠的反倒是越来越多了,欠别人的后半辈子还有机会还,可欠你的……倒是让我怎么还?”
我叹息一声,想着与稚娘初见时的鸡飞狗跳,再到后来的慢慢接纳,悲伤谈不上,就是心理空落落的,亏欠的慌,盯着她的身躯看了片刻,我琢磨着总不能就让她躺在这火葬墓里,弯下身子准备将她扶起,想法子带离此地。
然而,就在我双手触及她胳膊的刹那,稚娘的身上冲起大片的光辉,残躯溃散,变作漫天的光雨落下,转瞬之后,一个近乎透明的人影出现在我面前,依稀可见一张倾国倾城有如梦幻的容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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