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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那不值班的时候去哪里都可以？”

  &1dquo;对。”

  曹沐脸上压不住的笑意慢慢泛了上来，但他还是很小心地凑到沈东身边：&1dquo;那你&he11ip;&he11ip;不会一直在岛上的对吧？”

  &1dquo;想说什么直说吧。”沈东躺倒在枕头上，我就等你帮我下决心呢。

  &1dquo;会陪我去找姐姐吗？”曹沐跟着蹭到他身边，眼神里全是期待。

  沈东看着他的眼睛。

  真没治了。

  &1dquo;会。”他说。

  第13章清心寡yù的沈东

  做出上岸的决定并不难，做出上岸去找美人鱼余小佳的决定也不太难，沈东坐在桌子前，桌上放着一个记本和一支，还有一份最的火车时刻表。

  考虑怎么才能让曹沐安全地跟着他到达目的地才是最难的。

  从南方的这个小岛到达曹沐地址上的北方城市要跨越一份地图了，曹沐没有身份证，路上还不能一直坐车，中间要找地方休息。

  曹沐变成人离开水的时间有限，具体是多久曹沐自己却并不了解，只知道到一定时间他会不舒服，需要回水里泡着或者是变回小丑鱼状态。

  沈东得大致先判断出曹沐的离水时间极限，然后根据这个来安排他们坐车的时间。

  &1dquo;你会写字。”曹沐很有兴地看着他。

  &1dquo;嗯。”沈东继续琢磨，曹沐睡觉的时候可以一整夜保持人的样子，天亮了才回水里，白天就坚持不了这么久，所以说，跟气温也有关系？

  他一边思考一边在纸上随便划了几条道道。

  &1dquo;这是什么字？”曹沐指着其中一条道问他。

  &1dquo;不是字。”沈东说，那就是说如果坐夜车，曹沐可以坚持一晚上，但早上要有能让他泡水的地方，浴缸？

  &1dquo;那你写一个字给我看看。”曹沐用手指在上弹了一下。

  &1dquo;你变回鱼或者变成人，要，要多大的空，空间？”沈东在纸上写了个猪字。

  &1dquo;不知道要多大，放得下我就行。”曹沐拿过他手里的，在纸的一角认真地学着写字。

  的确很认真，沈东看了一眼有点儿无语，曹沐看到的猪字是倒着的，于是学着写出来的是个倒着的猪字。

  &1dquo;这，这么看。”沈东把纸转了个方向，能放得下曹沐就行，那浴缸可以。

  &1dquo;这什么字？”

  &1dquo;曹沐。”

  &1dquo;&he11ip;&he11ip;你又骗我，”曹沐用尖在纸上戳了两下，&1dquo;曹沐是两个字，而且我认识，我还认识关华镇中心小学三年级四班，还有余小佳，还有&he11ip;&he11ip;”

  &1dquo;猪。”沈东拿过列车时刻表，大船回去的码头离县城不远，坐班车到城里就行，找个有浴缸的旅店住下应该不难，然后再一站站地坐过去。

  &1dquo;我不是猪，gan嘛骂我。”

  &1dquo;我是说这&he11ip;&he11ip;这是猪，猪字。”沈东笑笑。

  &1dquo;哦，”曹沐拿着打算把正着的字再学一遍，写了一又停下了，&1dquo;还是骂我啊！”

  沈东乐了好半天才站了起来：&1dquo;下午我跟大船回去，你跟着游过去行不行？”

  &1dquo;没问题，我经常跟在船后面游，”曹沐的回答还挺平静，但眼神里却是藏不住的兴奋，&1dquo;我们真的下午就走吗？”

  &1dquo;嗯，不走就，就得再&he11ip;&he11ip;再等一个月。”

  沈东的行李很少，就一个包，里面塞着几套他和曹沐的换洗衣服，除去一张银行卡，这个七年前他上岛的时候背过来的包看上去跟逃难的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