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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泉一郎已经很久没有尝到如此清冽的酒香了,想起马上就要过年,他才拿出了珍藏一年的清酒,这味道是如此芬芳,如此令人着迷,此刻值班室内只有他一人,正是品尝美酒的最好时间。
但是他忘记了,军人的枪,是不能离身的。
“咔嚓”一声,骨骼碎裂,小泉一郎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来自身后的袭击,只感觉颈骨剧烈疼痛,他的手努力的去够桌上的枪,那短短的距力,却隔开了生死,最终他只能软软倒下,永远陷入黑暗沉眠。
冯夏动作极其利落的解决了这个值班的樱花国士兵,小黑蛇闻着酒香爬上桌子,吨吨吨,把那瓶清酒喝的一干二净,还眼巴巴的瞅着冯夏,委屈的表示,蛇还没喝够呢。
这个时候可不是喝酒的时候,冯夏抓起小黑,粗鲁地塞进衣兜里,随后身影一窜,贴着墙壁犹如一只灵活的壁虎一般,避开了所有视线,往基地内部潜行而去。
林飞虎摸了摸有些热烫的枪管,不得不说,这个消音器机器好用,几乎一点声音也没有,旁边的林彪带着尖刀的人正在换衣裳,这樱花国的军装套在袁彪身上太过窄了些,四肢都裸露在外头,而地上阴影处,血液染红了一片白雪。
一滴水进入了油锅,是油吞噬了水,还是水炸了锅,尚且未见分晓。
冯夏越往里走越是感慨,这樱花国就是有钱啊,一路走来,这些人手里拿的枪支是簇新的,穿的靴子是牛皮的,还有那冰山一角露出来的坦克影子,看的冯夏越心头火热,下头一队士兵正在大声聊天,他们说的是樱花国语,冯夏听的明明白白。
士兵甲:“大佐阁下明日就要启程回国,也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团聚?”
士兵乙:“听说几位大佐都要回去,我们应该也快了。”
士兵丙:“那这片花国殖民地就不要了吗?太可惜了,这里的女人美酒都很不错呢!”
士兵丁:“不,我大樱花国帝国必将有卷土重来的一天。”
冯夏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啧,一群矬子在这痴心妄想呢,晚上也不能做白日梦啊!不过冯夏对他们嘴里的几位大佐很感兴趣,既然他们他们说大佐明日动身,那就意味着他们现在还在基地,这几条大鱼,冯夏吃定了。
底下高谈阔论的士兵丝毫没有注意到顶上一片黑色来过又不留痕迹的遁走,如果有人用上帝视角看这片樱花国基地,就会现,一行约摸三十人的队伍,从外部一点点瓦解了这巨大的军事基地,他们所行之处,就是死神镰刀收割之处,很多樱花国士兵连枪都没有拔除,就直接悄无声息的死去,他们的同僚还在远处谈笑风生,一点也没察觉到死亡已经降临。
而基地约摸一公里处,一大批绿军装们整装待,只要远处战友们亮起信号,他们就会立刻过去支援。
温水煮青蛙,青蛙瘫软无力之际,是最好将他覆灭之时。
军事基地内部,东南方向,一片木质小楼林立,或许是即将回归故土让他们兴奋的彻夜难眠,一栋小楼里隐隐约约传出欢声笑语,还有樱花国艺伎柔美婉约的低语,时不时夹杂着一声粗犷的男声的放肆大笑,他们饮酒纵歌,丝毫没有注意,死神已经潜伏到他们的身边。
渡边太一又是一杯清酒下肚,他面色涨红,眼睛被酒色熏染的赤红一片,跌跌撞撞站起身,想出门放个水。
旁边的艺伎很有眼力见的把人扶着出了门,一路上还和人调笑了几句,显然心情极好,一出门,外头的寒气侵袭而来,渡边不自禁打了个哆嗦,旁边的艺伎立刻殷勤的贴了上去,用体温为渡边驱赶着寒风。
渡边满意的在女人丰腴的身段上摸了一把,声音含糊不清:“美惠子,明天,明天我一定带你一起走。”怀中的女人不胜娇羞的依偎在肥硕的胸膛,却感觉依靠着的男人突然一下僵直身体,而后软软的倒下,他的脖颈以一个不正常的弧度弯折下来,似乎,似乎已经是断气了!
美惠子想要尖叫,还不待她开口,就感觉后脖颈一痛,眼前一黑,也陷入了混沌,冯夏一手一个,好似提着两个轻飘飘的麻袋一样,对于这个艺伎,她没有下死手,她对女人,尤其是身不由己的女人,从来都有两分怜悯,至于以后军部如何处理这名艺伎,她相信花国的法制制度的公正。
这边的酒会还在继续,十来个樱花国男人穿着军装,手边却肆无忌惮的摸着女人,美食美酒何其奢靡,其中有个角落,一个身材较为瘦削的男人似乎是喝醉了,趴在榻榻米上一动不动,旁人踢他都不见男人有一点动静,其他人笑笑,只道酒泉君实在是量小,这就醉了。
若是有人仔细看,就会现男人已经面色青灰,显然早已经中毒身亡了,他的脚踝内侧,两枚蛇牙印已经紫的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些军国大佐也都被美酒麻痹了神经,最上的大佐身后,挂的是一柄唐刀,刀刃雪亮,是他在侵略中搜刮的一件珍宝,也是他的功勋和心头好。
没有人注意到,那把唐刀被人取下,昏黄的灯光下,一片刀光,惊鸥泣鹭,坐在上的三位大佐,只觉喉间一甜,眼前一亮,然后是脖颈间的剧痛,血液喷涌而出,激射到天花板,顷刻间,三人就被送去见天照大神了。
剩下的几位军官还没反应过来,直到腥热的血液喷溅到他们的面庞上,才后知后觉的握紧了枪,艺伎不自觉想出尖叫,却已经软了手脚,瑟瑟抖匍匐在地上,冯夏哪里会给他们求援的机会,对付这些酒色蠹虫,连枪都用不上,一把唐刀足以了结他们的性命,不出一分钟,剩下的几位大佐也成了刀下亡魂,至于那几个艺伎,则是被冯夏打晕挪到了角落,冯夏下手不轻,估计要这几个女人明天才会醒。
外头忽然传来一声士兵的问询,他们刚刚听见这里传来了不同寻常的声响才想着过来问候一下他们的长官,他们都知道长官在饮酒作乐,也不会不识趣的去打扰,士兵话音刚落,他本能的觉得不对劲,这里太安静了,而且空气中有一股浓重的的血腥味。
他快步上前推开门,看着满室血色,震惊的回不过神,他的老师曾经告诉过他,在战场上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分神,这样才能活着回去见他。很遗憾,他忘记了这点,鼻腔里汹涌的血腥味让他忘记了保卫自身,冯夏倒勾而下,轻易的捏碎了这名士兵的脖颈。
这片基地的高层军官至死都不知道,收割他们生命的猎杀者,是一名十二岁不到的小姑娘。
猎杀者丝毫不留恋,身形隐没进黑暗,脚步轻灵的朝着枪声最密集的那一块去了。
狩猎,从未间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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