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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他拿着刀的手开始抖，但也握得更紧。麻仓的冷风一吹，他就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

  &1dquo;你们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姜鱼仍然盯着他的眼睛，语气温和，&1dquo;我就是有些好奇，在你心里的天平彻底失衡之前，程先生没有想过要报警吗?”

  程威怔住，随即痛苦地用手捂住了额头，&1dquo;她已经死了，已经死了!我没有办法再挽回了，我只能杀了孟祥为她报仇&he11ip;&he11ip;让她清清白白地走不好吗，有什么罪过都让我来承担好了，是我没有保护好她&he11ip;&he11ip;”

  姜鱼：&1dquo;看来程先生对女朋友真的用情至深。冒昧问一句，情人节当天，也就是你的女朋友出事那天，你们为什么没有在一起呢?”

  程威已经改成了双手抱头的姿势，看起来痛苦极了，&1dquo;我在加班&he11ip;&he11ip;”

  姜鱼：&1dquo;所以她在家中浴室不慎滑倒时，你也不在家，她没能得到及时的治疗，所以&he11ip;&he11ip;啊，抱歉，是我冒犯了。”

  这茶言茶语瞬间激怒了程威，他抬起头来怒目而视，&1dquo;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那个替我抛尸的人呢?让他出来!”

  林西鹤便在这时抬眸，&1dquo;他不是变成仿生机器人死在那儿了吗?”

  闻言，程威的脊椎瞬间像过了电一样，&1dquo;不对，这不对!他明明说带走心脏就好的，明明说好的，为什么又出现了!特调局已经通缉我了，你们都是来抓我的是不是?连那个小屁孩都认出我了!”

  林西鹤：&1dquo;所以你是看到了金光落羽那天的照片，知道事情有可能败露，才从照相馆逃跑的?”

  程威咬牙，&1dquo;他告诉我在那里躲一阵就好，我躲了，可是——”

  话音落下，他又死瞪着两人，重把刀举了起来。他越待越觉得心慌，这两个人是怎么找到他的，警察是不是也快来了?他急促地看了眼四周，可目之所及只有让人晕眩的无垠夜空，以及天台顶上的呼呼冷风，刮得他眼睛直流泪。

  &1dquo;你们就算不是来抓我的，肯定也是跟他一伙的，对不对?我不会再相信你们了，让开，让我走!”他挥着刀就往林西鹤面前冲，看起来疯了一样，脚步虚浮，也没什么章法。

  可就在他即将靠近林西鹤时，脚尖一转，那刀又刺向了旁边姜鱼。

  柿子挑软的捏，还算聪明。

  &1dquo;可惜。”随着林西鹤话音落下，程威手中的匕突然像被一股大力凭空拍飞，哐当落在地上。而他自己也一个趔趄扑倒在地。

  秒跪。

  林西鹤甚至都没把手从风衣口袋里拿出来，低头看着他，说：&1dquo;选谁不好你要选个金属系异能者?”

  程威如坠冰窟。

  林西鹤：&1dquo;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叶佳佳，真的是死于意外吗?”

  这话出来，不止程威僵住，就连姜鱼都诧异抬眸。林西鹤也惊讶呢，&1dquo;你刚才问那么多，不是怀疑这个?”

  姜鱼：&1dquo;倒也没有到这个地步。我只是觉得&1squo;让她清清白白地走’这个说法有点恶心，如果她没清清白白地走，这仇就不报了吗?人都死了，深情给狗看。”

  说一些大实话时，姜鱼从不咬文嚼字。此刻的她，高贵冷艳，余光瞥着林西鹤，&1dquo;你的猜测又是从哪里来的?”

  林西鹤正想回答，蓦地察觉到来自背后的视线。

  d不知何时已经醒过来了，从铜雀的羽翼下缓缓坐起，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明明还是那张脸，却仿佛换了一个人。

  林西鹤干脆利落地将程威敲晕，转头直视着他的眼睛，&1dquo;现在我该叫你什么?d?”

  &1dquo;他给我取了一个名字，叫沈鹿。”d从铜雀上走下来，站定在林西鹤五米开外，目光沉静，语气平和，&1dquo;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说：

  冬至快乐!我们这边没有吃饺子的习惯，今天随便吃了点，奶奶煮了菜饭hhh

  第22章怀疑

  ◎好久不见◎

  十二年，是好久不见。

  林西鹤却没闲心跟他叙旧，单刀直入地问：&1dquo;那颗糖是你送给我的?你跟6生闹掰了?你怎么混成这幅怂样?”

  沈鹿一时都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个问题，顿了顿，他才回答：&1dquo;糖确实是我送给你的。我到了麻仓之后，其实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但跟他彻底闹掰，是在三个月之前。我混成现在这样，是在效仿6生死遁。”

  机器人?死遁?

  姜鱼仿佛在听什么天方夜谭，&1dquo;d呢?是你的伪装?”

  沈鹿不好意思地冲姜鱼摇头，&1dquo;不是，d是d，我是我。你可以把我看成是一段被另外植入的程序，只在必要的时候苏醒。”

  姜鱼：&1dquo;所以d也是仿生机器人。可他如果是机器人，通不过异能检测，那只对生物有效除非——”

  林西鹤：&1dquo;苏枣枣父母的研究有成果了?”

  口说无凭，沈鹿直接扒开衣领给他们看刚才程威在他脖颈留下的一道血痕，&1dquo;用多种变异植物融合打造的骨骼与皮肤，会流血，有生物反应，并带有生长性。d会像普通的孩子那样长大，虽然可能长不到一米七，以后还会随着骨骼生长而伴随一系列问题。因为实验本身还有很多缺陷，譬如他的牙齿老是会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