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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局外人看来,这样的交换也实在不对等。她抿着嘴唇思考了好一会儿,又说:“可能因为,我之前和钟珩交往,所以人家对我多担待。”
沉默了一阵,纪桓说:“有可能。”
纪珍棠说:“对了爸爸,虽然陈恪比你小很多,他在远临还是蛮有话语权的,你不要……”
她想说的是,不要把架子摆得太高,到纪桓这个年纪,早对世故烂熟于心。他打断说:“这我知道。”
电话讲完,纪珍棠趴在柜台上,翻了好久的通讯录,才找到钟逾白的电话。
都快沉底了。
她在微信搜索过他的号码,但他设置了禁止搜索,将她的好奇心拒之门外。
时间会影响关系,这句话同样适用于她和男人。
待在一起时,觉得他很暖心。
没有交集时,又好像缘分就这样疏疏淡淡地消失了。
无巧不成书,他们之前的交集有那么几分天意注定。
可是巧合消失了,
交易结束了。又有什么理由,
谁去找谁呢?
难道她要说:药喝完了,你再给我配一点?
好不高明的招数。
而真正高明的人,张弛有度。缩小悬殊的关系,是因为客气。照顾失落的小孩,是因为谦和年长。她想来想去,都找不到理由,凭什么觉得人家大老板会在意一粒小尘埃,还要追着她转啊?
他在江滨花园,游刃有余地处理人际关系。她围着围裙,在这里给客人端咖啡。
可是——
倘若没有心思,为什么又要留给她一张证的使用权?
过分的好意是为什么呢?喜欢?好感?活雷锋?天生热情?她什么都看不透。
或许钟总真的日理万机,没有那么多的闲暇处理儿女情长。
看着自己的手心,回忆着那早已消失的,从指尖传来的触感,纪珍棠惊觉,她居然在等待男人来找她。
意识到这一点,她赶紧把手机撂下,给自己做了杯咖啡,让脑袋清醒清醒。
很快到返校日,室友陆续到齐。
林瑰雪回来时,纪珍棠在看赵斯齐的朋友圈——没错,又是赵斯齐。
这个谈不上熟悉的男生,已经成了她目前为止,能够接触到的时尚圈里最高层次的人群了。
这一次,是赵斯齐在朋友圈秀了一个k牌珠宝展会的邀请函。
纪珍棠看了看阵容,心动不已,尽管知道纪桓显然帮不到忙,她还是去问了问爸爸,能否拥有入场券。
意料之中,失望而归。
“雪。”
纪珍棠爬到林瑰雪床上,搂着她说悄悄话:“能问问吗?你跟赵斯齐到底怎么回事?他之前不是说带你入股他的品牌,现在一点希望都没了?”
林瑰雪思忖着说:“其实也没什么矛盾,就是我感觉他这个人人品不太行。”
“怎么说。”
林瑰雪把帘子拉上:“你知道吗,他会在背后说女生坏话,我可真烦嘴碎的男的。”
纪珍棠问:“说我了吗?”
林瑰雪愣了下,没接上话,面色为难,答案显然。
纪珍棠:“说我什么。”
“那……我要说了你别难过啊。”
“说说看。”
“他说你配不上钟珩。要他是钟珩,也不会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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