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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在远征舰队里隐秘流传的帝皇圣言录等迷信宗教似乎还没有传入这个偏远的殖民据点,现在傅靑海就算真的想祈祷也找不到工具和对象。
“可是……可是我答应过爸爸妈妈,要保护好你的!”斐依真的着急了,大眼睛里隐约有水花闪烁。
到底是谁保护谁还不一定呢……傅靑海无语,他也握住斐依的小手,道:“我也答应过你爸妈要保护你啊,这不矛盾。银河是残酷的,斐依,如果我不想办法追求更强大的力量,我拿什么保护自己和保护你呢?靠你一次次站在我面前吗?”
面对傅靑海的问题,斐依哑口无言,她不是温室里长大的娇滴滴小公主,哪怕生活在黎万特巢都的中层,她依然知晓这个宇宙的残酷。
他们不能一辈子在这个小小的殖民据点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更何况,小规模的战斗不应该持续这么久,早该分出胜负才对,为什么殖民据点还是没来人,飞船上可能生了其他变故。”傅靑海分析道。
“具体是什么变故我不好下结论,但是我们可以去看看。”傅靑海转头看着斐依,眼神坚定。
…………
次日清晨,恒星还未升起,晨光熹微,整个殖民据点笼罩在一片安静祥和之中。
傅靑海和斐依已经背上行囊出了。
切斯拉坦的主大6的自然风光有些像前世美国西部,喷气摩托飞的驰骋在荒凉的戈壁滩上,身后拉出一长串烟尘,偶尔出现的土黄色风化巨岩和一簇簇荆棘灌木是荒凉景色的一丝点缀。
傅靑海坐在喷气摩托的后排,紧紧抱着斐依纤细的小腰,以防被颠簸的摩托甩飞,清晨的阳光还不算炙热,两人的头上脸上都裹着前世沙漠牧民一样的面巾,只露出一双眼睛,驾车的斐依还戴着一副茶色防风镜,看起来十分干练。
傅靑海现在的形象怎么形容呢……阿拉伯的劳伦斯。
车身侧边挂着一杆长杆状的物体,这是一柄电击长枪,斐依父母探索野外用的,也是目前两人唯一的武器。
坐在后座的傅靑海有时候也不禁想:轮回世界给的这第二条命还真不错,不仅有一副漂亮的皮囊,开局就是一个青梅竹马的小美女相伴,还有切斯拉坦殖民据点这样的在战锤4ok宇宙里难得的温和新手村,而自己却依然要去拿命冒险,简直是不把轮回世界的一片好心当回事。
这辆由黎万特巢都世界制造的黎万特旋风-V型银灰色喷气摩托已经有些年头,不过还算皮实耐造,只是引擎的噪音有点大,抖动有些明显,原车设计的最高升限是3米,但是切斯拉坦的重力比黎万特更大一点,省着钷素燃料用的情况下,俩人只飞到了距离地面1米的高度,基本上是贴地飞行。
这也是由斐依来驾驶喷气摩托的原因,毕竟一米的飞行高度还需要躲避地面的各种障碍物,摩托车度又快,斐依对这辆摩托车也更熟悉,傅靑海前世又没考过摩托驾照……
反正不是因为傅靑海怂了不敢开。
正午的日光开始让戈壁升温,傅靑海两人找了块巨石的背阴处吃了午饭,就跨上摩托继续赶路。
从殖民据点到飞船坠落处,以喷气摩托的度也需要一天半才能到达。
前提是方向没错的情况下。
殖民星球上没有卫星定位导航,凭借据点居民的印象和指北针,傅靑海和斐依数次修正方向,渐渐靠近了飞船坠落处,一路上看到了一些散落在地的人造物,应该是飞船散落的零件。
天色渐晚,距离飞船还遥遥无期,两人找到了一处山洞,是两块巨岩之间的缝隙,决定在此过夜。
点燃一盏铁皮钷素灯,傅靑海和斐依铺了毯子在地面上,一夜无话,和衣而眠。
…………
“有什么?”斐依靠在傅靑海旁边,小口吃着水果,对这个问题似乎并不在意。
“星际战士,你知道星际战士吗?”
“当然知道,我来这里之前就听说过呀,传说中无可匹敌的战士,帝皇的人士兵,帝国的守护神。”斐依随口念完一长串的形容词,奇怪的看了傅靑海一眼,“别把我当作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女孩好不好,你才是下巢小子来着。”
星际战士在帝国境内可谓是家喻户晓的存在,他们既是帝皇统一泰拉的凭仗,也是大远征的主力,虽然家喻户晓,可是除了和星际战士并肩作战的凡人辅助军们以外,真正见过星际战士真人的普通人并不多,普通帝国居民们对星际战士的印象大多停留在传说。
毕竟以帝国庞大的人口基数和常备军力而言,星际战士的数量并不多,他们是精锐中的精锐。
傅靑海没有理会斐依的吐槽,继续道:“我猜测,那艘飞船上的星际战士,正在互相战斗。”
“喔?”斐依终于提起兴趣了,“他们为什么要互相战斗,卡尔文和你说的吗?”
“卡尔文什么也没说,我从他的话里推断出来的。”傅靑海抿了抿嘴,道:“卡尔文现在情绪非常糟糕,他很消极,他过去可能从来没有见过两队星际战士以生死相搏,这件事情对他冲击很大,他长期接收不到来自泰拉和远征舰队的任何信息,他没法做判断,他决定把殖民据点的命运交给战斗的胜利者。”
“无论胜利者是谁。”
“那你怎么判断的呢,阿洛?”斐依转过身握住傅靑海的手臂,一双湛蓝的妙目定定的看着他。
不知道为何,明明连信息量和知识最丰富的殖民地长官都没法做出决断,可斐依就是相信傅靑海这个来自巢都下层的贫穷小子,莫名的信任他。
“我也不知道,”傅靑海深吸一口气,“但我决定去飞船坠落点看看。”
“啊?别去啊,你为什么要去,希德里克那群人的下场你没有看见吗?”斐依闻言急了,一边说,一边还用手去探傅靑海的额头。
傅靑海拨开斐依的手,道:“我知道,可我还是得去,我要去弄明白到底生了什么,我不能把自己命运交给别人,坐在家里祈祷,听天由命。”
已经在远征舰队里隐秘流传的帝皇圣言录等迷信宗教似乎还没有传入这个偏远的殖民据点,现在傅靑海就算真的想祈祷也找不到工具和对象。
“可是……可是我答应过爸爸妈妈,要保护好你的!”斐依真的着急了,大眼睛里隐约有水花闪烁。
到底是谁保护谁还不一定呢……傅靑海无语,他也握住斐依的小手,道:“我也答应过你爸妈要保护你啊,这不矛盾。银河是残酷的,斐依,如果我不想办法追求更强大的力量,我拿什么保护自己和保护你呢?靠你一次次站在我面前吗?”
面对傅靑海的问题,斐依哑口无言,她不是温室里长大的娇滴滴小公主,哪怕生活在黎万特巢都的中层,她依然知晓这个宇宙的残酷。
他们不能一辈子在这个小小的殖民据点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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