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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没几时,他眼前姜问钰明媚的笑容渐渐消失。
姜问钰推了推谈殊,喊了他几声,没有应。
“阮秋有句话说的没错,无论是你,还是祝离枫,都是一条死路。”
她不能有丝毫差错。
姜问钰看着昏迷不醒的谈殊,半蹲下来,淡橘色的裙摆落在旁。
她单膝重抵在谈殊腹部,把他按住,然后拔出头上的簪子,高举起银簪,尖锐的剪子尖端对准谈殊的脖颈,狠狠刺了下去——
“噗”的一声,簪子刺破皮肉冒出闷响。
霎时鲜血横流。
却没有扎进脖子,姜问钰与睁开眼的谈殊四目相对。
姜问钰的眼里充斥着谈殊从未见过的戾气和漠然。
他有一瞬间怔住。
簪子扎进谈殊挡在脖子上的手掌,鲜血淋漓冒出,滴在他脖颈上。
姜问钰脸色微变,将扎进他手里的银簪用力拔了出来,狠狠刺向谈殊脖子,陡地,他双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主子,你怎么那么弱,连受伤的表姑娘都打不过!”
一道惊呆的声音响起。
姜问钰扭头看去,只见不知何时蹲在窗上的薛无涯正瞠目结舌望着他们。
就在姜问钰准备战决时,薛无涯跳下来,抡起一旁的瓷瓶,毫不犹豫地砸向谈殊。
谈殊冷不防被砸个正着,整个人连反应都来不及就晕倒了。
姜问钰都惊了。
“好了。”薛无涯放下瓷瓶,语气带着几分雀跃,“主子说过,无论是谁,对表姑娘不利,都要往死里打。”
姜问钰愕然:“……这个人也包括谈殊?”
薛无涯理所当然道:“无论是谁,当然包括啦!”
姜问钰:“……”
该说什么好呢。
薛无涯挠了挠头:“不过,好像下手有点狠了。”
姜问钰:“………”
算了。
有薛无涯在,她也杀不了他。
姜问钰起身,拿帕子把带血的簪子擦干净,“萧元颂应该到了,你跟他说谈殊的情况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然而。
听到消息的萧元颂不假思索地跑到姜问钰房间:“谈殊出事了!你……”
姜问钰:“……我知道啊。”
萧元颂看看石英,看看姜问钰:“……打扰了。”
他还想为兄弟的姻缘考虑,谈殊受伤,可以顺便让姜问钰照顾,让她生起怜惜。结果,人家知道谈殊受伤,却还是选择了石兄。
阿弥陀佛,谈殊还是做和尚去吧。
姜问钰跟薛无涯、石英随便扯了些情况,她中了幻药,无意识伤了谈殊。
姜问钰表示自己现在要跑路。
石英抱臂靠在窗前,问姜问钰:“现在走吗?”
“等一下。”姜问钰搭在桌上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我再考虑考虑。”
谈殊睁开眼的时候,她心里掠过一个猜测:
活不过一年的人是谈殊,而非太后。
这念头一闪,姜问钰觉得匪夷所思,以往种种细枝末节浮现心头。
先,谈殊用食很严谨,都要先验过有没有毒;
其二,之前谈殊在玲珑阁的异常状态;
第三个是姜问钰确定他身上肯定有什么毒把她下的毒对冲开了,不然以她给他下的毒,他绝不会如此快就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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