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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书讲的莫不是打仗的故事?
好家伙,竟然写到了他的老本行。
郑国公来了精神,准备看这小子——不对,是小娘子写得有没有水平。
如果她有哪些错漏之处,秉着长辈的态度,看在她和三娘是好友的份儿上,他也乐意指点几句。
郑国公将视线挪到图片旁边的文字上,写的是书名——《终究是错付了。
没头没尾地,什么意思呀?肯定是这小丫头又在说什么俏皮话,不过比起她前面的那些书名稍显正经了些。
郑国公将书名忽略了,揭开扉页。
页不是正文,而是写着一行字标在正中间,很醒目。
——请阅读本书的读者自备手帕。患有心肺功能疾病的患者请谨慎阅读。
奇奇怪怪地,要手帕干什么?生个病还不能看书了?
郑国公继续翻过去,终于看到了正文。
开篇描写的是边关下雪之后,一片白茫茫的景象,山林被大雪覆盖。
然后在雪地中出现了人影,那是一个背着竹筐的书生。
书生名叫姜鹤轩,他来雪地里是为了给病重的父亲采药。
他步履艰辛,在雪中走的艰难。
终于到了目的地,他松了一口气,找到一块儿树枝,拨开地上的雪,查探他想找的草药。
虽然大夫说现在天寒地冻,草药可能长不出来。
可是他们家没有余钱去买药,他又不肯放弃希望,于是只能如此。
郑国公为他的行为点头,是个孝子呀。
——他缓慢行走,忽然听到前方似有刀剑挥舞之声传来。
本是应当远远避开的,可他起了好奇心,偷偷地上前去看。此时的他没想到就是这一眼颠覆了他的后半生,让后来的他悔恨又庆幸。
怎么个颠覆法?为什么悔恨又庆幸?他看见了什么?
郑国公也好奇了。
——那是一个在雪地中练剑的女郎,她眉眼肃宁,面色冷寂,不带一丝感情地挥舞着手中的剑。
剑势太过凌厉,激起地上的雪花飘舞。
她动作极快,像是雪中的精灵,偏偏挥舞出的每道剑法都带着肃杀之气,姜鹤轩毫不怀疑她能顷刻间取人性命。
虽然小说中并没有具体描写女子用的剑法,以及具体招式,但侧面描写烘托出的氛围感,让郑国公看得酣畅淋漓,只想大喊一声好。
他原先想将他女儿郑三娘,培养成一个能代父从军的花木兰,成为大唐的女将军,于是小时候就教她练功。
可她,也不能说是娇气吧,小马步蹲得有模有样,但是肢体太过不协调,挥舞小木剑先戳到自己,拿个鞭子先将自己给缠住。
郑三娘受伤之后,郑国公被夫人臭骂了几顿,于是偃旗息鼓,打消了上阵父女兵的念头。
后继无人啊!郑国公叹息着。
郑家儿郎:合着我们不是人……
——那女子练完剑法,笔直地站在雪地中央,却突然没有任何预兆倒下了。
姜鹤轩一惊,急忙上前去探探她的鼻息,幸好还有气。
他又叫了声,“这位娘子,你还好吗?”
无人应答,他正准备上拉过她的手臂,将她背出雪地去寻找大夫。
颈侧却被冰凉的触感一激,是剑横在了他的脖颈上。
哎呀,别误会了,人家是好心,千万别伤人性命。
郑国公为姜鹤轩的处境感到担忧。
——苏绮山早就知道有人在偷看,只是她察觉到来的人没什么威胁,所以没有声张。
只是他太多管闲事,打扰了她想在雪地里得到的片刻安静。
她缓缓地睁开眼,想叫这人快滚,入眼的一张脸却让她失声。
她紧接着目露惊喜,却在他再次开口说话时转瞬消失,变成黯然之色。
怎么回事?是因为这男子脸长得好看,说话的声音却难听吗?不对呀,明明书里写着如流水淙淙,玉石碰撞啊。
郑国公沉思着,怎么也想不通这女郎的脸色变了两次的原因。
——姜鹤轩结结巴巴地解释自己并没有唐突的意思,只是看她突然摔倒在地,才过来查探的。
他本以为解释清楚了就可以离开了,没想到那女郎说,“你来我府上做幕僚吧。”
一个女郎的府上能有什么幕僚,更别说她并没有考校过他的才能。这句话说的直白点,就是让他去做面。
他听说过许多有权势的贵女都会如此,不想有一天轮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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