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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现实不能改变,沉浸在创作中可以让她暂时地忘记现实世界,从与前世相似的经历中汲取一丝安慰。
在第二册中,出现了一个恶毒女配楚慕雪。
许乘月写她时非常心虚的,但一想到现在不是前世,她又支棱起来。
在网文流行的时代,读者不再追捧脸谱化的反派角色,要求反派具有人物弧光,不单只是个工具人,恶不能是单纯的恶,得是有缘由的,作者得给他们安排悲惨的身世,黑化的过程。
这样导致的一个问题就是,反派角色的塑造往往比主角更丰满,更受人喜欢。
原本更耗费心力描写的主角,样样都是正面,反而被人忽略。
并且对于一本小说而言,最开始立出来的人物形象一定要是鲜明的,善是善恶是恶,各有各的特点。什么人物弧光,凄惨背景,都得在后面体现。
。
按理来说,以现在的售卖数量,看过许乘月书的人绝对不在少数,她的名声早该传遍大街小巷,成为人们口中谈论的话题,然而什么都没有。
山海书肆的火爆也没有引起人们的关注。
洛阳城里无风无波,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切都是先前的样子,只有山海书肆放钱的箱子,忠实记录着暗中发生的一切。
“你这逆子给我跪下。”
吕鸿卓甫一进门就听到他的父亲怒吼出声,原本因为得意而略显欢快的步伐一顿。
这莫名其妙地,他最近也没有犯什么事呀,还为了自家的书肆经营费了好多心思呢。
这几天的盈利都比往常的翻了好多倍。
那他父亲为什么骂他?吕鸿卓委屈极了。
“我做了什么?父亲这样骂我。”他不服气地说。
“你还好意思问,我都听掌柜说了,你为了讨好小娘子,差点咱们书肆卖出去!”
吕父这几天都不见这小子待在家里弄他那些笔墨丹青,经常往外跑,还以为他转了性子,终于知道祖宗基业。
谁知道是干这种不正经的事去了,真是家门不幸啊。
前些天掌柜都跟他说了,奈何当时他正忙着,今天终于空出些时间好好教训这小子。
“那是你祖父辛苦经营才立起来的书肆,你就这么糟蹋。”
“儿没有,父亲明鉴,那许娘子是极有才华之人。父亲不信可以去看看账本,就是因为她,我们家书肆的盈利,都比往常翻了好几倍。父亲这话不仅是在侮辱我,也是在辱她。”
吕鹏程原本怒不可遏,下意识的觉得这个逆子是在说谎,但见他态度坚定,不由怀疑起来。
“真的假的?莫不是在骗我?”
“当然是真的,那账本和她的书就在我的书房里,父亲不相信可以去看。”
“把这两样都拿来让我看看。”吕父使唤他。
吕鸿卓急忙进去书房拿出账本和书,心中既愤怒又委屈,迫切地证明自己清白。
吕父将账本拿到手,他行商多年,翻了三两下就看出近几天的盈利,确实比往常翻了几番。
不仅是吕鸿卓所说的那本书带来的利润极其丰厚,还有其他书都卖得比往常好。
这说明这本书甚至影响了客户的选择,带动了其他书籍。
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翻完账本后,吕父又迫不及待的翻起了那本书,想看看是什么样的文章带来了这般变化。
即使是略显荒谬的书名也没有让他吃惊。
吕父斥责儿子不学无术,但其实他自己年轻时也好不了多少。
书是看不进多少,对于知乎者也、咬文嚼字的文章更是深恶痛绝,看见字就痛苦。
做首诗跟要了他的命一样,文化水平自然不怎么高。
而这本书却让他顺畅地看了下去,沉浸其中。
看完之后,吕父合上书本陷入沉思,久久不言。
沉默半响才到道,“儿啊,你还是见得少了。”
连他自己都能看懂,这意味着什么吕父不能更清楚了。这意味着和他文化水平相当的人,说难听点只要是识字的,就连走街串巷的货郎能看懂。
原本以为能让父亲大吃一惊,刮目相看的吕鸿卓噎住了。
“儿见识少能让这本书在咱家卖?”吕鸿卓看出父亲的态度,不服气地说。
“我问你,你可知道上一次咱们家有这么多盈利是什么时候?”
吕鸿卓素来不关心书肆的经营,在脑子里面转了一圈,却想不出来。
随即灵光一闪,惊道:“莫非是太玄先生上次出的诗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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