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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于洲内力雄厚,必然不能轻易止歇,可怜他郦筑昙定然是要吃上好一番苦头了。
其实吃一吃苦头倒也没什么,承受的一方本来就是要多吃些苦头,而且这些苦头是于洲给的,就算再苦也是甜的。
况且他当年恩将仇报,偷了于洲一甲子内力,欠于洲的东西,岂是一夜春宵就能抵得了的。
唉,他当年怎么就恩将仇报了呢,就算现在和于洲好在一起了,可是在于洲心里他依旧是个卑鄙小人。
都怪皇甫泓那个淫棍!
若不是他,他郦筑昙也不会从皎皎君子变成现在这个满腹阴毒的卑鄙小人。
也不用偷于洲的一甲子功力,害的自己心爱的情郎要遭受阳火内的反噬之苦。
郦筑昙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是心中酸涩,他吸了吸鼻子,眼圈蓦地一红,眼里竟然泛起了一层泪光。
眼泪从眼眶中涌出,啪嗒啪嗒滴落在于洲的手背上,于洲大惊失色,震声说道:“不就一个矮凳,你怎么还落下泪来了?”
他扳过郦筑昙的脸想要要看他哭成什么样,郦筑昙捂着脸不给他看。
一边掉眼泪一边哽咽着说道:“这哪里是一个矮凳的事!”
“这分明就不是一个矮凳的事,这里面的事可太多了,是怎么说也说不尽了。”
于洲实在不明白一个矮凳,怎么就“怎么说也说不尽了”,他强硬地掰开郦筑昙捂住脸的手,看着他哭成花猫的脸,哭笑不得地说道:“你别哭了,是我不好。”
郦筑昙擦了一把眼泪:“大人很好,是我不好。”
说完又是两滴眼泪从眼眶中掉落,鼻尖都哭红了。
于洲只好叹息着说道:“可惜不会哄人,竟然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你破涕为笑。”
他用粗糙的指尖拭去郦筑昙脸上的泪珠,看他哭得可怜又可爱的模样,忍不住抬手按了按他哭成浅粉色的眼皮。
郦筑昙握住他的手,与他十指交错,抽抽搭搭地在于洲脸上亲了一下,便伸出另一只手去解于洲的腰带。
于洲身上的腰带打了一个复杂的结,郦筑昙捣鼓了一会愣是没有解开,便使劲扯了扯,于洲按住他的手,有些惊愕地看着他。
“你这是做什么?”
郦筑昙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大人,你难道不想和我欢好么?”
于洲看了一眼家徒四壁,连张床榻也没有的木屋,抱着郦筑昙说道:“此时有些不太合适。”
郦筑昙说道:“怎么就不合适了,难道大人不喜欢我么?”
他抹着眼泪说道:“都说因爱生欲,大人若是爱我极深,又怎能不想占有我,你若是不想占有我,那就不是爱我。”
他的眼泪流的更凶了:“都怪那天风雪太大,把大人给吹迷糊了吧!”
于洲:“。。。。。。。”
他叹息一声,勾着郦筑昙的手指解开了腰带上的那个绳结。
那绳结看起来复杂,其实找对方法轻轻一勾就能解开。
虽然屋里没有床榻,但是山洞里的草席倒是被于洲卷起来竖立在墙角那里了。
于洲抱着郦筑昙,一掌将草席击倒在地,又击出一道掌风将草席铺开。
将全身哭成粉红色的郦筑昙轻轻放在草席上,却没有什么狎昵动作,只是躺在郦筑昙身旁,让郦筑昙枕在他的手臂上。
郦筑昙的手还要往于洲的衣服里伸,于洲又是一声无奈叹息,按住了郦筑昙的手:“我教你系那个绳结吧。”
他慢慢地打了一个绳结,郦筑昙躺在他怀里认真地看着,等于洲打好绳结之后又勾着带子将绳结扯开,亲自系了一个上去。
他趴在于洲的胸膛上拨弄着那个绳结,终于破涕为笑了:“大人,我系的比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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