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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明翰把他放在长五米一气贯通的大理石双盆洗漱台上,手指停在缪存的领口:“你自己脱了进去洗,还是我帮你脱?”
“我、我……”缪存觉得好丢脸,舌头仿佛打结,脑子也僵住了,半晌,他暗骂一句,闭起眼睛破罐子破摔地大声说:“我今天不想跟你上床!”
正整理好床铺准备下楼的钱阿姨差点在地上滑了一跤。
骆明翰:“……”
缪存认真地说:“我觉得我对你的感情还没到这个地步,我只想跟我喜欢的人生关系,你、……”他不敢面对骆明翰,只能匆匆垂落目光:“你还差一点。”
骆明翰头一次听到人说还差一点,还不够喜欢自己。但他并没有把这句话往心里去,只当是缪存出于紧张的口不择言,带着天真的孩子气。
“那怎么才能补上这一点?”他好整以暇地逗他,俯身凑近他耳边:“用手让你舒服的时候,怎么就不差这一点了?”
缪存蜷起腿捂住脸:“……不要在开着灯的时候跟我说这些。”
骆明翰看着他的旋和蓬松的头、粉红的耳尖,觉得真的是哪里都透着可爱。
“你知道吗,”他亲了亲缪存的耳垂,“我的房子是智能声控的。”
说罢,抬手打了个响指,“关灯。”
缪存抬起眼,整片三楼在他眼前落入黑暗,月光从玻璃幕窗中漫入。
他眨了下眼,那景象如黑色的花盛开,月光便是蕊。
骆明翰两手撑在台沿,注视着缪存的目光深沉中带笑,鼻尖几乎与缪存的贴上。他大慈悲地说:“放过你也可以,满足我一个要求。”
缪存立刻说:“我技术很烂——”
“亲我一下。”
一个恍惚:“啊?”
一个怔然后倒是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你想用这种方式满足,我倒也没有意见。”
缪存尴尬得想死,匆匆在他唇角不甚温柔地碰了一下,这简直不能说是亲,只能说是撞到了,牙齿还磕到了,骆明翰觉得挺疼的,抬手摸了一下,“嘶”了一声,缪存却已跳下洗手台跑了。
等风景画也完工时,已经是八月下旬。
被临时充作画室的会议室拆了封纸,已回复到了原貌,只是长会议桌的尾端墙多了一幅巨大的女性人体油画,触奔放浓烈,但细看时,对颜色的精微把控却已到了浑融中千变万化的程度。
骆明翰在这里主持了周一例会,聊得严肃时瞥见了那画,便总是控制不住地抿一下嘴角,又低头撇去。
神经啊,不知道笑个什么东西。
众项目经理都觉得他有病,但敢怒不敢言。
风景主题的挂在大办公室,从前台转过屏风后便直面,淡蓝色的冬日清晨河流,让人看了心情宁静。合作基金的丹尼尔来谈事,夸道:“画不错。”
骆明翰又神经:“人也不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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