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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吃东西。”魔王勉强把嫉妒心收拾好,没继续把人压在床上。想到自己去搜刮人间食材之前,只是给勇者灌了点汤汤水水,他便拧起了眉头。
下床收拾掉了一片狼藉的地面,连地毯都换了,魔王直接带着才搜集到的食材,准备去后殿的厨房再做一锅。
勇者怔然看着他的背影,定了定神才道:“你的使魔说,我的同伴在地牢,一天送一次饭?”
魔王把垃圾丢进墙角的分解魔阵里,回头嗤笑道:“他们就去外头的黑森林近处打个猎,再煮烧一下弄熟,直接送去地牢。”
“你的同伴又不是纯粹的光明之体,吃魔界食物会自行净化。”他的目光锁定在勇者的肚子上,戏谑道:“你会闹肚子,他们可不会,就是味道不怎么好而已,饿不死还不够吗?”
勇者对魔王的目光视而不见:“但你把使魔都杀了。”他淡淡说道:“魔王陛下,你封印都下了,难道还不敢让我走出城堡?”
“你要亲自打猎给他们做饭?”魔王更气了,他都没这个福气吃到勇者的手艺呢。勇者小队在魔界这一路上,是轮着做饭的,勇者只吃从人间带的干粮,全是精致糕点。他敢肯定勇者嗜甜点,倒是不知道对方还会做饭。
勇者深吸一口气,在这等关乎同伴性命的大事上,他终究还是低了头,嘴唇嗫嚅着轻声道:“是…请你同意。”
魔王紫瞳里翻涌浓重的复杂,有愤怒,有无奈,也有欣赏。哪怕倍受折磨,光明之子都守住了底线,可在关乎朋友安危的事情上,明知自己八成会顺势提出过分要求,他也暂低了头颅。
“吻我。”魔王上前两步,俯下身捏起勇者的下颚:“这是条件。”
勇者瞪圆了碧眼,被魔王扣住金色长发重重贴上嘴唇。察觉到唇上的热度并无主动,勇者就明白了魔王的“险恶用心”。他瞪了魔王好一会儿,才不甘不愿伸出舌头,撬开魔王的唇齿,主动亲吻了对方。
“圣剑不能给你,你只能自己踏出城堡,我会派眼线盯着你。”魔王惬意地眯着眼睛,片刻后见好就收,轻轻松开勇者:“记得每日太阳落山前,把食物送到城堡,我会做几个傀儡去送饭。”
知道魔王不许自己和同伴见面,勇者提出了另外一个希望:“我可以自己饱腹,食物送回来,再回山林里过夜。”
“看来,你有很充足的野外居住经验。”魔王含住勇者的耳垂,意味深长说道:“我答应了,但这里的魔兽魔植,可不像人间那样好对付。”
勇者耳垂通红,挣脱了好几下才把耳朵抽出来。他想要起身换衣服,却被魔王按在了床上:“休息一天,吃饱喝足明早出门,你的同伴今早已经吃过饭了。”
傍晚,被迫吃了许多菜肴,喝了不少汤羹,勇者有点儿撑得慌,只好躺在床上不吭声。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对方手艺一如人间时美妙,自己在野外没那么好的做饭条件,更没来自人间的食材,那所有食材入口又得靠身体自行净化,会肚子疼到消化完,日子该怎么过呢?他想着想着,困意升起,又渐渐睡了。
再睁眼,恰是一日之计在于晨。
魔王坐在勇者身边,手指撩起一撮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灿金色长发,轻笑道:“你昨晚都在想什么,睡觉都皱眉?”
“没什么。”勇者揉了揉眼睛,并不想为自己的事情求助于魔王。
魔王不置可否笑了笑,他转而揽住勇者的腰,把人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被分开双腿跨坐在魔王身上,一只手自腰间滑入衣襟里摸索,勇者就知道不好,整个人都挣扎起来。他才挣动两下,就腰身一软倒了下去,声音又长又颤:“嗯啊…”
魔王俯身看着勇者挣扎减弱、情欲升腾,嘴角微微勾起。他加重了掌中撸动的力道,忽然把亵衣撕开,自己低下了头。
“啊!”勇者的腰顿时一颤,手指不自觉插进魔王纯黑的发丝间,顺着对方口交的力道满足欲望。就在登临巅峰的那一霎,他扣着魔王后脑勺时而用力的手掌抬起,狠狠一下砸向后颈。
然后,被早有准备的一只手架住。魔王抬起头,唇角有白浊蜿蜒而下,嗤笑一声道:“你还真是不死心。”就着抓住勇者手腕的动作,他把人猛地翻过身来压住,狠狠一口咬在后颈。
“嗯呜…”勇者扣住床单的手挠了两下,感受着鲜血流出之时,有冰冷的液体灌入颈间,他更为不解:“你在做什么?”
魔王将对他而言灼烫烧喉的光明之血饮下,少许心血逼至舌尖咬破灌入,脸色不禁发白。可他依旧撑着架子,只松开唇舌舔了舔细小的、开始愈合的牙洞,漫不经心说道:“一个让你吃东西不会闹肚子的小办法而已。”
心血蕴含自身魔力,受控于自己本人,又与封印相辅相成,便不同于魔界本身弥散的魔气,进入体内会伤害光明之体。有这些魔力存在,接近圣级、对如今的勇者有威胁的厉害魔物,都会因本能的趋利避害,不敢主动向勇者动手,除非被捕猎,才会为了性命反击。
更重要的,则是这些魔力会自动抵消食物里的魔力,虽然每隔一段时间就得补充,但不用再由光明之体费力又疼痛地进行净化了。魔王白着脸,起床抖了抖被褥,语气平静道:“你能出城堡了。”
“我不喜欢你。”勇者伏在榻上合了合眼眸,说出了平生最狠的一句话,声音却有点儿飘忽:“你就算为了我自残,我也不会…”
魔王打断他的话:“再趴着,我就肏得你合不拢腿。”
勇者当即闭上了嘴,爬起来怒瞪魔王。可他的手放在身后握得极紧,指尖甚至扎进了手心。
不能告诉魔王,他们曾是爱人;也不能告诉魔王,自己对他并无恶感。因为敌对立场这么做,无异于求饶,还会让对方起心寻回记忆。可阿布纳对自己太过了解,在实力再不受限的魔界,他会有无数种办法,让自己从身到心,失去所有抗拒。
万一真被种下魔纹,毁掉留在人间的后手,甚至让整个人间沦陷于魔族之手,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责任和信任自己的族人?再爱阿布纳,也不能拿种族命运去赌,更不能让整个人间族群,都仰魔人鼻息存活。
多可笑啊,他还爱阿布纳,即使处于弱势被强行侵犯,也恨不起来,却再不能信他了。
“你真是可爱。”瞧着勇者瞪圆的碧眸、紧绷的身体,魔王微微一笑,慢条斯理解开自己衣领处的扣子:“今天早上天气也不错,要不你就别出去了?”
勇者像是炸了毛的猫,猛地从床上跳了下来:“住口!”他飞快拽过对方为自己备好的衣服,头也不回跑出了门。
“确实好可爱。”魔王叹了口气,遗憾松开了自己的手。作为一个手段素来酷烈的魔魔王,他竟然不太想再单纯只是强暴了,那以后就先把勇者撩拨硬了、湿了。这样,以勇者与他坚定意志截然相反的敏感淫浪,大概会爽得夹紧自己的腰,等自己肏进去才清醒过来,一脸羞愤地瞪自己吧。
啧,想想就硬了呢。魔王捏了捏身下硬挺的肉刃,走入了浴池。他回忆先前肏弄勇者时又软又濡又紧还特别会夹的绝妙触感,粗喘着撸动许久,总算让热流涌动而出。
时间过得很快,勇者凭借充足的战斗经验,在“咔擦”一声剪短了金发,寻觅铁木想方设法削了一把尖锐木剑,又制作了弓弩后,孤身于黑森林待了十天半月。
他每日都能打到足够的猎物,什么危险都没碰上,也就不再在意魔王的警告。
值得一提的,是勇者的同伴顿顿都饱餐。可与勇者见不到面的境况与使魔曾经透露之言,也成了小队成员无法言说的心痛,他们努力寻觅破开牢狱的办法,便暂不赘述了。
这一日,勇者打猎时,在树洞里瞧见了一只魔豹。
那豹子有纯黑皮毛,踩在树枝上的脚底板闪动着银光,昂头扫过其他魔物的目光是居高临下地睥睨,长尾一勾一扫的动作闲适优雅极了。
真是漂亮,这么紧实的皮肉和毛发,烤肉吃起来一定很香,做成毯子盖在身上,恰好合适渐生寒意的秋夜。勇者心里想着,安静屏住了呼吸。直到魔豹撕裂猎物身体,挑剔地取走魔晶离开,他才从洞中钻出来。
余下几日,勇者重点追踪了魔豹踪迹,在祂时常经过之地,制作了相当危险的陷阱,自己则藏身在瞄准点,用弓弩对准了陷阱。一切都做好准备,就待魔豹现身。
“好美的一箭,哪怕没有法力,光凭臂力也精彩之极。”站在魔王堡堡顶,远远瞧着那一箭射中魔豹眼珠,鲜血迸溅出来,巨力带着魔豹掉入适才躲过的陷阱,不由手指抚摸眼眸,又按了按发疼的四肢,好笑地摇了摇头。
瞧着勇者矫健跳出藏身处,快步走向陷阱地洞,魔王唇畔笑容莫测:“最美的还是人。”瞎了一只眼睛的魔豹一跃而出,和猝不及防也半点不露怯的勇者战至一处。
远远能见,勇者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千锤百炼的杀招,敏捷迅疾、杀意四溢,姿态固然优美,但足以令任何猎物胆寒。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甩起来会十分显眼的灿金色长发,被剪没了,只有一个金色后脑勺。
可是,魔豹有一个明显优势——魔力补给。于是,半个时辰过去,魔豹依旧神采奕奕,勇者却已是体力消耗较多,渐渐后继无力。但他很有节奏地边战边退,找准时机猛然跃至枝头,在魔豹跳上来时,一举砍断了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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