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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口气似假还真,说完轻轻笑出声来;惠斯特想了想,推辞道:“如果能借到睡袋,我随便在哪里窝一晚就好……”

说到一半又觉得这样说不太合适,冰天雪地,又是半夜,哪里去找多余的睡袋。于是声音渐轻下去,最后归于全然的沉默。

帐篷里光线不足,岳江远的脸大多隐在阴影之中,他看着惠斯特,惠斯特也看着他,但两个人的神情彼此都看不清楚,就这么静了一阵,岳江远接过话来:“没关系,你睡吧。反正就一个晚上。你要是冷记得把棉衣加在睡袋上,睡着了,就暖和了。”

他叮嘱得仔细,到最后自己都笑起来,自嘲般说:“我猜你不是第一次露营。”

惠斯特先是道谢,这才说:“的确不是。但是没在这么冷的地方露营过。”

岳江远本来还想说什么,偏不凑巧应急灯忽然闪了起来;岳江远抱歉似的笑笑:“没电了,看来晚上你只能用手电筒了。早点睡吧。”

他绕过惠斯特身边,想要去关灯。但灯已经先一步自己灭了。骤然降临的黑暗让帐篷再一次陷入寂静中。喝了酒的两个人呼吸都是深深浅浅的不均匀,声音又隔得近,是一伸手就能够着的距离。

还是岳江远先打破寂静中隐含的僵局:“我真是糊涂了,应该把备用的手电筒先拿出来。”

说完他就凭着习惯去拿留在睡袋旁的手电筒。但这次他似乎忘记帐篷里不只他一个人,走了没几步,就撞到惠斯特身上。

这一下撞得不轻,岳江远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人已经惯性地往后倒。好在惠斯特反应快一些,伸手去拦,虽然一只手先打到岳江远身上不知道哪里,但总算是拦住了。

他们看不清此刻的姿势,但隐约意识到那是不乏暧昧的亲密;这样的认知因为酒精的作用很迟钝地反馈到大脑中枢神经,又在中枢神经有所指示之前,变成了其他的情绪。

惠斯特听到岳江远沉沉的笑声:“手够重的。”

他便连忙道歉:“抱歉。打到哪里……”

话没说完就蓦地僵住,条件反射般扭过头去,几乎忘记此时四周一片黑暗——惠斯特的手被岳江远抓住,冰凉的手心,缓缓地滑到他的手腕上。

暗中的两个人最初的亲吻并不顺利,甚至差点磕到了牙。但还来不及自嘲或者取笑对方,更纯粹强烈的情绪在酒精的帮助下已经排山倒海一样涌上来;而这情绪过于强烈,以至无人去追究每一个亲吻和爱抚背后的熟练。黑暗寂静之下,什么声音都格外响,比如拥抱的力气过于大,就好像能听到骨骼被挤压得咯咯作响;也比如岳江远的手顺着惠斯特的领口擦到颈子上,手带过棉衣,才滑到颈上的皮肤,那一点点轻微的摩擦声却刺得整一片的皮肤都在隐隐作痛;更不必提心跳声,简直让人疑心此时是否有旁人在远处敲鼓,尽管那声音是一下一下逼到耳边来的……

他们终于因为缺氧而分开,有一瞬间惠斯特怀疑自己眼花,仿佛看见身旁有几星湿润的光泽飞快而过,如萤火如流星。接着他听到岳江远的笑声,笑不可抑地靠过来,摸索着拨开他的头发,找到他的肩膀,附在耳边问:“女人缘好?你眼光真准。”

他说得很轻,在衣服与衣服的摩擦声中,惠斯特需要很仔细地听才能听见究竟说的是什么;他不晓得晚上岳江远喝了什么酒,模糊中竟能闻到薄荷的气息。然后瞬间酒精的气味顿时有了形状,雾气般罩上来,扑到人脸上眼边,过了许久才能分辨那原来是吻。

因为黑暗,也因为醉意,很多事不需要寻找借口,或是这个时候已无暇去找,只晓得寒意在亲密的肢体交缠中慢慢被驱散,周遭变得过于温暖,几乎都是灼热的了。

第二天惠斯特醒来时身边一片冰凉,从帐篷入口处的缝隙里射进来的阳光带不来太大暖意,却刺眼得很,扎得人睡意顿消。

惠斯特有点无奈地遮住双眼,阳光还是无孔不入。昨夜的记忆模模糊糊涌上来,却好像空白居多,某些细节过于真切,一闪而过后,反而愈发不真切了。

这时他裸露在睡袋外的双臂渐渐被早晨的太阳照暖,惠斯特深深吸了口气,坐起来,扯过被丢在一旁的上衣披上,还在系扣子的时候,岳江远走进来,他见惠斯特醒来脚步也没慢下,用的是寻常口气:“你如果不怕凉可以去冲个澡,水不算特别冷。”

“我以为你会先说早上好。”惠斯特抬起眼看他。

岳江远愣了一下,停下来,头发还湿着,湿漉漉贴在脸上,皮肤的颜色较之昨晚所见似乎更白一些。他换了一身衣服,牛仔裤,衬衣外面裹着灰色的羽绒服,显得很年轻。

因为自己的这个错觉,惠斯特真的笑了出来。岳江远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目光还是多少带着漠然,但是他点头,勾一下嘴角:“早上好。”

“早上好。”

他们简单地道完早安,一时没有别的话可说,就静静地等了一刻,然后发觉对方都没有先开口的意思。于是岳江远耸了耸肩,走到帐篷的角落里收拾东西。惠斯特看了一会儿,才开口:“你要下山?”

“对,吃完早饭就走。你如果今天也要下山我倒是可以带路。”岳江远头也不回地回答。

惠斯特盯着他的背,眼睛还是没办法适应雪山里的阳光,很快眼花起来;他重重搓了搓脸,越发觉得前一晚,说不定只是一场春梦罢了。

简单梳洗完毕,惠斯特到大帐篷去找岳江远。经过昨天晚上一场大闹,帐篷里的人较之昨晚少得多,一边吃着面前的罐头食品,一边轻声和身边的人寒暄两句,显得宽敞的帐篷非常安静。

岳江远并不在,招呼他的是领他上山的导游,他笑着扬起手,生怕惠斯特看不见似的:“在这里。昨天晚上睡得还好吗,岳借到别人的备用睡袋了吧?”

闻言惠斯特一愣,在想该怎么回话的时候脸已经开始热了,但他又镇定下来,支吾着含混过去,而那个导游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看着惠斯特稍带僵硬的点了点头,只以为是前一夜宿醉未消,又是一笑,热情地开了几个罐头,招呼着惠斯特一起吃早饭。

惠斯特吃了几口,就问:“岳江远人呢?”

“过来了一阵又走了,说是去还东西。他刚刚告诉我今天下山,你知道吧。”

“嗯。”

“你呢?”

“我也准备今天下去。本来也只是……”惠斯特莫名有些心烦意燥,话说到一半就没说下去,闷不做声地吃自己的早饭。但是一直到吃完早饭,都没有看到岳江远的人。

那个导游似乎也有点奇怪,他招呼惠斯特坐一会儿,自己则要去找岳江远;而惠斯特打算的却是回去收拾一下东西,顺便去看看岳江远在不在。就在两个人都准备离开的时候,岳江远进来了。

他的脸色始终有点发白,就显得眼睛愈是黑。惠斯特看了他一眼,就不动声色地转开目光,再不看。看到惠斯特和导游后,岳江远指着自己背上的大行囊,说:“我都收拾好了,你们几时可以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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