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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千玄的住处离开后他接触了网络,玩起音乐,小有名气后与花火论坛负责人取得联系,双方签订合约,他被分配一位教官,负责音乐制作或者拍摄杂志的事。
伽洵心里门清由于现在尤耳当家人的出身,底下人就同样想培养出“音符政家”供当家人开心,他乐得享用籍此心思所得到的一切资源,反正最终吃亏的不是自个儿。
这会儿教官信息问他最近有军事杂志要出,正好他新一曲子有关战争,便和出版社商榷于杂志末页附上一段他的拜访。许是他编造的身世和尤耳当家人过于相似,人们很乐意将他想象成音火泠的影子。
他回复教官估计月末就回风叶,那边没再传来消息,这位教官一向如此。伽洵收起手机琢磨因为姐姐伽漓面部特征被拍摄到,自己怎么圆具有同一特征的谎。有小稚果神奇的身世在前,他讲自己是同样的出身确实不会引多少怀疑,问题在于他们俩未免太像了,除却双角,还有五官。
“偶、偶像?”
思绪间,伽洵听见声音,斜眼一瞧,那是位拘谨不安的勾汜人,头枯黄,戴着黑边眼镜,双眼睑下有片雀斑,普普通通的人,不会使人看第二眼。
她拄着拐杖,左腿膝盖以下空荡荡的,对上伽洵的目光,立即低下头,红着脸说:“我还以为认错人,打、打扰您了。”
伽洵无话,收回视线继续思考。
暴雨很快来临,打在挡雨棚的铁皮上噼里啪啦响,天色越来越暗,风也愈大,从城中大街小巷穿过来时犹鬼哭狼嚎。
这座挡雨棚下只有他们两人。
伽洵敏锐地察觉到身边之人的目光时不时落在自己上,包含着某种强烈的情愫,令他相当不舒服。然而只要回以视线,她就慌慌张张扭过头,装作无事,他于是问:“你有什么事?”
勾汜人一惊,怯懦地回头,不敢对视,只盯着他胸膛的领带,唯唯诺诺道:“我叫泥小乐,我……我很喜欢您的曲子,没没没想到可以在这儿见到您,我可以与您和影吗?”
“我拒绝。”
这回答使得泥小乐脸更加红,点头如捣蒜:“谢谢您的回答,是我太唐突了!”
伽洵没放在心上,想来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不如去找间旅馆居住,再待下去没什么意思。
他一想便动身离开,以能量做防护不让雨打湿,身后泥小乐欲言又止,纠结地低下头。
大雨如注,他双手插兜信步而走,一伙光膀的大汉从身边经过,粗壮的话语声让他厌恶地皱眉。他听见他们的谈话里出现全新的字眼,于是停下脚步,随后有哀求声传来,在风雨中颤巍巍地飘动着。
伽洵踏出一步,摇摇头,折返回去。
泥小乐情急之下冲进雨中,不料脚底打滑摔倒,拐杖掉到一边,她只得边后退边求饶,看着那狞笑的几人,眼神越来越绝望。
就像电影中的画面,英雄在危急时刻出现,解决所有敌人,然后与美人相视。
泥小乐避开他的视线,盯着地面的积水,身体还处于惊魂未定地颤抖中。
伽洵捡起她的拐杖,冲她伸手,一言不。
她吞声口水,犹豫地握住那只白皙细长的手,接过拐杖站起来,随后看见伽洵弯身捡从背包里掉出来的文件。他身上干干净净,连气质也是淡然的。
“谢谢您,”泥小乐撇过头,咬牙道,“我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勾汜人,我愿意奉献自己的一切,只是现在我认为比起做勾伎,完成作业更有价值。”
伽洵看了她一眼,目光放回在文件上,用能量将纸张烘干,遗憾的是上面的墨水字全部被水泡开,这份作业估计要重做。
他让人去挡雨棚下,递过去作业:“应该用防水笔。”
“谢谢,我、我没有那么多钱够买。”她说着脸色一红,抱紧文件,忐忑不安地闭上眼睛。
伽洵双手环胸,问道:“在等人?”
“等雨停去车站,得赶回学校。”
沉默少顷。
“有研究外道神只的作业?”
泥小乐忙说:“不是不是,我是历史系,老师要求研究同一时间段各地信奉神只以及所延伸传说中的规律,这是小组作业,我负责白傩区。因为网络上有很多关于白傩区怪异故事的文章,真真假假不知道,所以想亲自来调查一趟,我……我的话是不是很多?”
伽洵没回她的问题,反问:“你画的小岛就是?”
“嗯。是简易画,让您见笑了。我在黑底城的山里走访得知有关‘鹿海之湾’的故事,这个传说很少被人知晓,那村里只几位老人有记忆。”
“鹿海之湾?”
“是的,关于一座被埋葬的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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