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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思危闻言心想,许春风一定没有把自己带了对象回来的消息告知给许为昌,不然以老父亲的执行力,恐怕他们已经齐聚一堂了。
“那好,既然许先生在那头还有要事,我也就不绕弯子了。”
赵思危放下茶杯,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想问问许先生,可又为减少厂里的生产成本做出过什么改革?”
“改革?”许为昌眉头一皱,显然是不曾想到赵思危会问这个问题。
“从未有过。”他坦诚地摇了摇头。
“塑料的制造步骤多且精细,一环扣一环,我刚接手这个厂没几年,之前这个厂算是家族产业,厂里的一切都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直到前不久才分了家,改革的事情,还没来得及提上日程。”
许为昌说的是实话,家族产业,最怕的就是有人生出改革的心思,毕竟所有人都只想维持现状,在分红控股的比例之间,与其他人保持一个微妙的平衡。
说白了,就是谁也不服谁,谁也不想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尤其是对方还是自己的手足兄弟。
“原来如此。”赵思危露出了了然的神色,“那请问许先生有没有考虑过,让许氏塑料厂不再局限于私人产业,而是……”
她语气一顿,引得许为昌为之疑惑,一旁的明斯扬也挑眉看向了她。
“而是……成为国有企业。”
……
当赵思危跟随着许为昌的脚步踏入许氏塑料厂的时候,心中浮现的第一个念头是:许氏塑料厂,比她想象的更大更成熟。
这里引入了最先进的设备,可以代替一部分的劳动力,也有实验室里常见器材的放大版,用于塑料制造过程中更为精密的操作。
赵思危的目光扫过一台热压机,白色布制口罩之下,她张了张嘴。
“像这些机器,你们一般是租的还是买的?”她对许为昌问道。
许为昌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答:“当然是租赁的。”
“厂里的流动资金有限,这些机器大多都是从国外引进的,购买的价格过于昂贵,以我们厂的规模来看,还不足以购入。”
赵思危听的心一沉。
许氏塑料厂已经是临水市塑料制造业里的第一梯队了,以他们的财力尚且不足以购买这些仪器,可想而知这个产业生产过程中的受限究竟有多少。
若是不问清缘由就让他们贸然降低塑料供给价格,那么吃亏的必定还是身为生产商的许氏塑料厂。
赵思危暗暗庆幸自己来了这么一遭。
“欸,对了!”许为昌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赵思危问道,
“小明呢?怎么没见着他跟咱们一起?什么时候跑远的?”
刚才出门的时候,明明才看见那小子的啊?
赵思危这才反应过来,从厂门口一路走来,不知从何时起,就没看见明斯扬的踪影。
正思索间,一名身穿保安制服的男子从远处大步跑了过来,最终喘着粗气停在了许为昌的面前。
对方看样子有些焦急,只指着厂门口的方向对许为昌大喊道,
“董事长不好了!刚刚我正在厂门口值班呢,有个年轻小伙子就过来找我唠嗑,聊着聊着我进去给他拿水,谁承想一转头的功夫,一辆面包车停到了厂门口,再等我回过神,那个年轻小伙儿已经……”
他吞了口唾沫,继续说道:“已经被他们拖上那辆面包车了!”
第5o章往事可堪回你和明斯扬直接按究竟……
“什么?!被拖上了一辆面包车?!”许为昌的脸色在这一刹“唰”地变了颜色,瞳孔中是止不住的震惊。
生意合作伙伴因为信任他而将儿子派过来历练,可这才刚过来没多久他就把人家的儿子给弄丢了,这可让他如何向明磊交差?
更别提对方还是在自己的厂门口、他的地盘上被拖上一辆面包车的,这事儿往小了说是敲。诈。勒。索,往大了说就是蓄意绑架啊!
这万一要是仇杀……
“许先生,事不宜迟,我觉得我们应该先报警!”赵思危很显然也想到了这层,无论绑匪那边如何如何,报警始终是最稳妥的办法。
她的既定认知告诉她,无论什么遇到什么问题,都应该先找警察。
“好!我这就去!”许为昌知道眼下时节容不得他有一丝的迟疑,因此连文件都顾不上放,转头就离开了生产车间。
如今这偌大的厂房内,仅剩几个工人、赵思危,以及刚刚来报信的那名保安。
他挠了挠头,先是看了看许为昌离开的方向,又转而看向了赵思危,似乎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面前的这位年轻女子虽然生的稚嫩、面孔也是少女模样,但是从许为昌对她的态度,以及她身上自带的那副说一不二、雷厉风行的气质,都让人不觉信服。
身为保安,他亲眼见过身为董事长的许为昌亲自开车带其进厂、频频视察,按理说,她的各方面能力、包括临场反应,都应该到达令人拍案叫绝的程度才是。
然而此刻,她却没有表现出丝毫要行动的意思。
“赵小姐,你……”
“抱歉,我想问问您,您知道许春风现在在哪里吗?”在保安开口询问她之前,赵思危先他一步地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刚才来的时候,赵思危在车的后座看到许春风他们的车抢在自己之前进了厂,而和明斯扬一向不对付的6屿自然也是在那辆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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