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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听杜姑娘这意思,对兄长也有点意思?
“跟我说说你哥这人咋样?”
“我哥去年在羽林卫立了大功,升了中郎将。他平日里不爱饮酒,也不沾别的嗜好,除了习武就是爱看些诗词歌赋什么的。”江寒之原本还想多说点,又怕说错了话。
“他一个武人,偏偏喜欢诗词歌赋。”杜姑娘似笑非笑。
“我哥他……”
“我爹有几个门生,平日里张嘴闭嘴都是之乎者也,我其实挺瞧不上他们的。不过你哥不一样,我记得从前见过他被文人刁难,他不仅不恼,还给人武了一套棍法,哈哈哈。”
江寒之紧张地笑了笑,也不知这杜姑娘是什么意思。
“你哥喜欢诗词歌赋,那他不会也喜欢读书好的女子吧?”
“这个嘛……”江寒之犹豫了一下,感觉此事还是不该瞒着对方,便道:“我哥自幼想做文人,可惜读书没读好,便总盼着能找个书读得好的妻子。但这只是他犯傻罢了,做人若是将自己未竟之事寄托在旁人身上,注定是要失望的……杜姑娘,我相信他总能想明白,定能知道像你这样的习武之人才是他的良配。”
杜姑娘沉吟了半晌没有说话,江寒之则有些后悔,生怕自己的话不仅没帮上忙,还适得其反。
“杜姑娘,你千万不要多想……”
“我知道了。”杜姑娘一笑,朝两人一拱手,告辞了。
与杜姑娘告别后,江寒之还有些忐忑,唯恐自己好心办了坏事。
“我今日或许不该来的。”江寒之懊恼道。
“我看未必。”祁燃挑了挑眉,“你这声嫂子,八成是叫定了。”
江寒之不解,他总觉得自己说出那番话之后,可能会令杜姑娘萌生退意。毕竟,得知未来要相伴的人,最初想要的是另一种人,任谁都会失望吧?
“为什么这么说?”
“杜姑娘虽然是女子,但主意大着呢。”祁燃道。
“我还是不太明白。”
“若这世间是一个猎场,那么猎场中,只有两种人。”
“会打猎的,和不会打猎的?”江寒之问。
“猎手,和猎物。”祁燃道。
江寒之拧了拧眉:“没听懂。”
“老虎是百兽之王,在林子里无所畏惧,可稍有不慎就会落在猎人手里。比如你哥,他自己盘算得挺好,总觉得尽在掌握,到头来说不定就载到杜姑娘手里了。”
“你怎么把杜姑娘说得那么可怕?”
“不是可怕,她这种人,一旦知道自己要什么,便会竭力去得到。”
江寒之总觉得祁燃说得太玄乎了,对方不过是个小姑娘,哪有那么夸张?
直到当日回府的马车上,他见自家兄长唇角一直带着笑意,像是遇到了什么好事儿似的,便忍不住问了一句。
“没什么。”江溯耳朵微红,矜持道:“我今日,碰巧见到了杜姑娘。”
“啊?”江寒之一脸震惊,“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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