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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还完了凤族欠债，我们还剩——”苏念翻着那叠厚厚的账籍，顿时脸色一垮，木声道：“还剩灵石三百五十万，灵晶六万，灵器八千。”

  兜兜转转一圈，革命回到原点。

  狐弥听了惆怅，又要开始把罪责都往自己身上揽，但她还没张口，苏念就伸手打断她：“打住！”

  “一个月就还清五十万灵石债务，已经比我们当初预计的半年时间快了这么多，这是喜事，值得庆祝。”

  苏念收起账本，一脸振奋，对狐弥道：“这是我们全族上下共同的努力，召集大家，晚上又吃火锅吧！”

  于是，狐狸洞里很快就架起了几堆篝火，端上香喷喷汤料的大铁锅，四十二只狐妖们围在一起，热热闹闹开始吃老祖宗明的火锅。

  她们每人拿着一个小碗，手里握着竹筷子，将喜欢吃的食材放进沸腾的热锅里烫熟，然后再蘸上香料放进嘴里。

  ——这也是老祖宗教她们的吃法。

  “火锅太好吃了！”狐卉吃得满嘴流油，好奇地问：“老祖宗，凡间除了火锅还有其他好吃的东西吗？”

  苏念正夹起一块紫山药往锅里放，闻言道：“凡间好吃好玩的东西多着呢，以后带你们下凡去玩，多涨涨见识。”

  “那我也要去，老祖宗！”

  “我也想去！”

  “我也要去！”

  周围瞬间七嘴八舌起来，小狐女们都跃跃欲试，想去凡间看看。

  实在是这些年来，她们被族长狐弥管得太严了，不许她们这样，不许她们那样。好多小狐狸从没去过凡间，都不知道凡间长什么样子。

  “放心吧，会有机会的。”苏念看了眼狐弥，笑眯眯道：“我会帮你们说服族长的。”

  “老祖宗真好！”小狐狸们齐声道。

  苏念用筷子敲敲铁锅边缘：“快吃，吃完了明天好训练。”

  “老祖宗，下场的赛制您还没告诉我们呢。”

  苏念放下竹筷看着前方，语气深沉：“下一场，便要开始血腥车、轮、战。”

  “啊啊？！”小狐狸们吓得手中筷子一抖。

  -

  却说青宵那日回到青蛇山后，便开始琢磨起来。

  狐族不过弄了个才艺比赛，就引得现在整个妖界都开始关注起来，任由事态这样展下去，九尾狐族岂不是要绝地重生？

  不行，青宵暗自琢磨，得想个办法将她们打压下去才好。

  想什么办法呢……

  诶，有了。

  既然妲己弄个才艺比赛，不如她也来弄个修炼比赛，现今妖界修士人人崇尚修行，倘若她们青蛇族办个修炼比赛，岂不是更能吸引焦点。

  青宵觉得自己简直想到一个绝妙点子。

  她立即召来座下弟子，把这计划这般那般告诉她们，说时迟那时快，明天就要搞起来！

  狐族穷成那副样子，都能靠几枚传影镜搞出一档这么火的节目，她们青蛇族要啥啥不缺，还怕斗不过一个九尾狐族。

  青宵的几个徒弟听了她的计划，立刻开心大笑，她们早就看狐族那群小骚蹄子不顺眼了，既然这回是师父亲自出招，那可就不要怪她们心狠手辣了，嘎嘎嘎。

  第二天，青蛇族这档名叫‘可可怕怕修仙女’的比赛就开始筹备了。

  赛制，直接抄袭狐族的。只需要把唱歌跳舞表演才艺变成比试修炼就行了，三十个弟子谁先提升一个境界，谁就晋级，修炼慢者直接淘汰，晋级者再举行实战比试，选出最后的胜利者。

  雷厉风行，简单粗暴。

  非常符合当下妖界核心三观。

  灵碧宫，一尊漏刻摆在长案上，鼎炉里染着三支巨香，三十个青蛇女修齐齐坐在大殿闭目打坐，周围几十枚传影镜对着她们。

  青蛇族的山寨选秀就这么草率地开拍了！

  青宵回想着上次在不归山看到的妲己是怎么现场操作的，一边使唤几个弟子摆弄传影镜角度，一边对着传影镜介绍她选出来的这三十名得意弟子的名字。

  “这些都是我们青蛇族最年轻优秀的弟子，她们的名字是：青贞，青竹，青果……”

  一长串名字介绍完后，青宵又觉得不对劲，好像第一场初赛的时候妲己不是这样说的。那时候她是怎么说的来着？

  “把传影镜给我。”青宵朝举着传影镜的弟子伸手，取过传影镜后，直接点出狐族比赛的第一场那段妲己的开场独白。

  “——我们九尾狐族举办《可可爱爱美少女》这档才艺比赛并不是为取悦他人，而是为找回自我。我们狐族的性情是什么，我们狐族的快乐是什么，我们狐族的追求又是什么？为何要因妖界其他族人的异样眼光、嘲笑和诋毁就失去自我，甚至怀疑自我。”

  苏念清缓的声音从传影镜中响起，在全员打坐的大殿里听得异常清楚。

  青宵也不在意，反正这里是她的灵碧宫，凡事她说了算。

  看完苏念的开场独白，青宵想了想，清清嗓子，重把传影镜交给对面弟子拿着，换上妩媚笑容，道：“我们青蛇族举办《可可怕怕修仙女》这档修仙比赛并不是为取悦他人，而是为了问道飞升。我们青蛇族的本源是什么？我们青蛇族的快乐是什么？我们青蛇族的追求又是什么？为何要因妖界其他族人的羡慕，嫉妒，和诋毁就失去自我，甚至怀疑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