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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是说或许,或许我们都会死!我们并不永恒!”
“你在说什么?!”
撒泊王面露怒意,站了起来,拍打王座,
“火焰永恒,我们自然永恒,你是火的主祭司,难道不晓得这火焰是从我们的猿人先祖手里传承下来的吗?迄今为止还未曾熄灭!”
亚尔面对愤怒的撒泊王,双手双足不由地颤抖,露出了怯意。
“回去吧,亚尔。好好祭祀火。”
撒泊王吐着字说道。
亚尔颤颤巍巍地走出了撒泊王的石制宫殿,走过数十条由宫殿延申下来的长阶,渐渐地,他的身影消失在撒泊王的视野里。
兄弟落寞地离去,撒泊王感受到一丝愧疚。
他的兄弟亚尔既不勇敢,也不坚毅,可亚尔的敏锐与聪慧永远值得称道,不然撒泊王也不会让他祭祀那位存在。
王爱他的兄弟。
许多逻各斯人的家庭里,一旦有了孩子,爱孩子就胜过了爱手足兄弟。
然而撒泊不同。
比起孩子,撒泊更在乎他的兄弟。
他不是没有子嗣,恰恰相反,他的妻子们为他生育了数位子嗣,有的早已成家,有的还尚处襁褓。
撒泊当然爱他的子嗣们,他的子嗣一出生就是逻各斯人,唯有亚尔是从猿人时便陪伴他左右,也是他建立王国的左膀右臂。
凝视着宫殿延申出来的长长阶梯,撒泊抬起手,把一位仆人唤了过来。
“上次猎得一只翼虎是吗?将那翼虎的毛皮送去给亚尔吧。”
“王啊,可是…那是你最喜悦的…”
那位仆人想要劝阻,却对上了撒泊王不容置疑的眼神。
仆人一下噤声,低头遵照王的命令。
撒泊王最喜悦的毛皮,当晚就被送到了亚尔的居所。
……………………
一切没有如君王宝座上的撒泊所说。
历史的展,
反而恰到好处地印证了亚尔的言语。
那些最早生起白的逻各斯人在某个时间段里,不约而同地迎来了死亡。
数百人死亡了,没有人知道事情是怎么生的,没有人知道究竟是谁第一个迎来了死亡,但是人们都知道,死亡没有最后一个。
受赐语言后,王国开阔,生活富足,漫长的寿命中,逻各斯人渐渐忘记了死亡的模样。
如今,逻各斯人以理性为傲,以做走兽为耻。
而在猿人的时代里,死亡是很常见的事物,伴随着他们的一生。
死了就死了,悲伤会持续几天,但绝对不会深切,因为危险的狩猎还在继续,朝不保夕的日子还在继续。
可是,不再朝不保夕的逻各斯人惊愕地现。
死亡带来的悲伤远比想象中深切,比做走兽时深切成千上万倍。
听到某人死了,逻各斯人们会不由地落下泪水。
死亡像是荆棘般把王国的心脏搅碎。
大地在下暴雨,逻各斯在哭泣。
近十分之一的人死亡了,唤起了逻各斯人的原始恐惧。
从猿人展而来的逻各斯人现了恐惧的根源——受庇佑的逻各斯人会死。
连世上唯一拥有理性的生命也会死!
逻各斯文明面临前所未有的巨大危机。
那危机不是物质上,而是根植于心灵,源自于理性。
逻各斯人问出了,
整个文明最为伟大的问题:
“我们为什么要死亡?!”
在逻各斯人学会记载历史后,
将这记载为…
第一次理性危机。
“或许,我是说或许,或许我们都会死!我们并不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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