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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跃民微笑着打亲情牌。“李叔,我了解你的顾虑。我家叔叔常常提起你,说你曾经也是一个有名的顽主。其实,不瞒你说,我也曾经是个‘顽主’。”
老李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有想到钟跃民会这样直截了当地提起过去的事。他与钟跃民对视着,点了点头,“原来你也是个顽主。”
钟跃民微笑着回答。“是啊,当年我也是个让大人们头疼的顽主。不过现在我已经长大了,想要有个属于自己的家。李叔,您看怎么样?”
郑天成趁机补充道:“老李,我知道这房子对你有多重要。但你知道,现在的孩子们都向往国外的生活,他们可能不会再回来了。这房子在他们手里只会荒废。如果你愿意,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卖给我们。”
钟跃民的出现,让老李陷入了纠结。他深知钟跃民对这座宅子的渴望。但另一方面,这座老宅是他的根,是他的精神寄托。卖掉它,就如同割掉了心中的一块肉。
老李的内心挣扎着、纠结着,他不知道该如何抉择。这座老宅,究竟是该传承下去,还是应该为了家族的未来而放手?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也是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
老李沉默了片刻,应该是做出了决定,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其实,我也正有此意。这房子对我意义非凡,但如果孩子们不再回来,它也只能是一座空房子。如果你们真的想要,我可以考虑卖给你们。”
郑天成松了一口气,这座宅子之所以没有卖出去。没有合适的买家是一方面,另外就是老李头一直犹豫不决。“老李,这就对了嘛。说句不好听的,你这去找你的媳妇儿、孩子空手去总是不好的,把这宅子卖了,拿钱过去比什么都好。”
“老郑,我这房子要卖多少钱你是知道的。少于这个数我可是不会卖的,而且是一次性付清。最主要还得是美元。办过户手续的时候,你们自己想办法。”老李面无表情的说道。
钟跃民愣了愣,看了看郑天成,又看了看老李。“李叔,啥意思?房子不是你的。”
“是我的,办过户手续的时候不会轻易给办的。”
这下,钟跃民更纳闷儿了。“这是为什么呀?现在房子允许买卖的呀!”
郑天成好像知道怎么回事,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惊讶。然后解释给钟跃民。“来的路上我不是和你说了吗,很多人眼红这座宅子。有的人手里没有那么多钱,就从中作梗,让过不了户。”
钟跃民点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儿,那没事儿,要是这样的话,我能搞定。”听到钟跃民这么说,老李也松了一口气。
钟跃民看着这座宅子,越看越是喜欢。又看到眼前的家具问道。“李叔,这院子里的东西。。。。。。”
可能是钟跃民能搞定过户的原因,老李头想也没想的打断他。“都给你,我就带我自己的衣服跟生活用品,剩下的都给你。”
“那行,李叔,今天是过不了户了,明天一早我来找你。”
李老头点了点头。“成,明天我们就去过契,等我搬走,就给你钥匙。”
星期一,钟跃民请了一天的假。先和郑天成到了四合院,看到李老头之后钟跃民说道。“李叔,钱我带来了,要不要找个人帮你看一下?”
“不用,美元我还是认识的。”
“那好,您老数一下,等过完户咱们就两清了。
在城市的中心地带,坐落着一座具有历史厚重感的建筑——城区的房管所。这座楼房并非寻常的高楼大厦,而是一座充满故事的老旧二层楼。其独特的苏式风格,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尘封的历史。
这座楼房的历史可以追溯到解放初期,那时的中国建筑设计队伍还未真正成长起来。在这个百废待兴的年代,模仿苏联模式的做法在建筑界表现得尤为明显。于是,大量的苏式建筑在中国大地上留下了独特的印记。
苏式建筑以其独特的中轴对称、平面规矩,主楼高耸、回廊宽缓伸展而闻名。此外,其三段式结构更是别具一格,包括檐部、墙身、勒脚三个部分。这些建筑中有的是苏联专家设计或参与设计的,如那些苏联援建的工厂;也有的是中国建筑师仿照苏联风格设计建设的,如筒子楼式的宿舍和许多机关大楼。
城区的房管所便是这样一个特殊年代风格的“红色建筑”的代表。它见证了中国从落后到崛起的历程,也承载了一代人的红色记忆。
李老头轻车熟路,显然不是来过这里一次。“就是这儿了,赵干事就在二楼的办公室。”李老头指着楼上对钟跃民二人说道,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紧张之色。
钟跃民看了郑天成一眼,眼中满是疑惑。但既然已经跟到这里,他决定一探究竟。三人顺着楼梯来到二楼,停在了一扇门前。李老头抬手敲门,声音沉闷地回荡在楼道里。
不久,门开了条缝,露出一张中年男人的脸,正是赵干事。他看到李老头后,眉头紧皱,但并未说话,只是侧身让他们进去。
办公室不大,一张办公桌占据了大半的空间,墙角堆满了文件柜,里面塞满了各种文件。墙上挂着几张画框和“为人民服务”的标语,给这个空间增添了几分庄重感。
赵干事端着搪瓷茶缸坐在桌子后面,眼神冷漠地看着李老头。李老头似乎习惯了这种待遇,他自顾自地走到桌前,将房契摊开放到桌上。
“赵干事,我要过户房子,麻烦您给办理下手续。”他的语气客气,但眼神坚定。
赵干事抬头看了眼李老头,又瞥了眼桌上的房契,眉头拧得更紧了。他显然没想到李老头会如此执着于此事。他沉默片刻,然后低下头去假装看文件,不再理会他们。
李老头却像没注意到赵干事的冷淡态度一样,自顾自地继续说道:“赵干事,您也知道这房子的来历,当年老领导可是交代过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赵干事就猛地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他打断了李老头的话:“李老头,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这件事我办不了。”
钟跃民和郑天成两人站在办公室的角落,观察着李老头和赵干事的互动。钟跃民的眉头紧皱,他似乎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寻常的紧张气氛。
又过了一会儿,赵干事放下搪瓷茶缸,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悦:“李老头,我不是早就说了,你的房子不能过户吗?至于什么原因,你自己难道不知道吗?”
李老头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赵干事,我知道您说的那些规定,但这房子我是从我父亲那里继承下来的,我想卖给谁就卖给谁。”
赵干事摇了摇头。“李老头,你跟我说这些没用。你只要明白,这个房子涉及到一些特殊的情况,不是你想过户就能过户的。”
李老头的声音变得有些颤抖。“赵干事,您就行行好,帮个忙吧。我这么大年纪了,好不容易才找到您这里来,您就可怜可怜我吧。”
赵干事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李老头,我劝你不要再纠缠了,这个房子你是过不了户的。”
钟跃民这时走上前来,他的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赵干事是吧!你丫认识后面那几个字儿不?”
赵干事抬头看了眼钟跃民和郑天成,眼神中带着警惕。“你们是谁?这个事情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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