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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打下去的必要了。”
左淑宁的目光好似死水一般,她赶在两方人开口前开口,声音像是停滞的空气一般无望,“因为我的夫君死于自戕,与任何人都无关。”
新太守
左淑宁此言一出,四下俱惊。
嵇洋凝眉喝道:“你说什么!”
“我说,”左淑宁骤然抬眸,她望着嵇洋的目光有些许睥睨之意,语气冷清:“我的夫君死于自戕,与任何人都无关,我不许有人借着他的死来满足私欲,这是我的家,请你们离开。”
“你这个贱妇!”曹老太太尖叫着拉扯左淑宁,她哭喊着咒骂:“若非娶了你,我骊儿该是平步青云的呀…为何啊,你为何要祸害骊儿…骊儿有哪里对不起你,你竟是连仇都不愿意替他报?作孽啊作孽…”
撕扯间,左淑宁被曹老太太推搡在地,她无力地放低肩膀,任由老人的拳头落在她的身上,反正她也感觉不到,她觉得有种苦涩直通心底,这种苦涩无关曹骊,无关白鸣岐,而是一种心如死灰的颓然与无力。
曹老太太用力扯住左淑宁的领口,她愤懑地扬起巴掌,左淑宁听之任之地闭上了眼睛。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落到脸上,左淑宁睁开眼睛,看到身侧熟悉的人影。
左明非没怎么用力就扼住了曹老太太的手腕,他望着曹老太太的目光中犹带谴责。
曹老太太瞪大眼睛:“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野种…”
“闭嘴!”喻勉目光凉凉地看向曹老太太,不悦道:“若你再吵,我就送你去见你儿子。”
曹老太太哭着瘫倒在丫鬟怀里,“这都是一群什么人啊…”
“二姐。”左明非俯身扶起左淑宁,左淑宁生硬地拂开他的手,左明非目光微动:“……”
左淑宁目视前方,不去看左明非,只是说:“这里没有你的事。”她拒绝左明非的姿态十分坚决,左明非沉默地看着她。
喻勉啧了声,他拽过左明非,道:“你身体还未好,出来干什么?”
“外面吵得厉害。”左明非对喻勉勉强笑了下,示意喻勉自己没事。
喻勉的目光掠过众人,他不以为意地抱起手臂,“说到底,我们不过是外人,且看她自己如何抉择罢。”
左明非眉心的痕迹若隐若现:“可是…”
“左三,她不仅是左二小姐和曹夫人,还是左淑宁。”喻勉打量着左淑宁羸弱的背影,漫不经心的语气中竟然夹杂着几分理解:“其实她看得比谁都清。”
左淑宁挡在一众人跟前,面对着嵇洋,再次重复:“请你们离开。”
王颂皱眉低声道:“嵇洋,既然曹夫人都这样说了…”
“做梦!”嵇洋恨恨道,他逼近左淑宁一步,质问:“你说曹大人死于自戕,可敢让我验明尸身?”
左淑宁眼神旷远道:“烧了,此后秉德便自由自在,无所拘束。”
“……”
“倘若先夫此时还未被烧成灰,那将军请便。”左淑宁神色漠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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