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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第2页）

慕子晏止住脚步，墨色的眸望向暗红的宫墙之上，那个不可一世的沈鸾就是在这里日日等他下学。

她的嘴里每天都会说出让他意外的话。

“殿下，我今日在书上看见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不逑我是因为我还不够吗？”

“殿下，这天下配的上你的只有我沈鸾。”

“殿下，总有一天我会做的最好成为那个与你并肩走到老的人。”

。。。。。。

多狂傲的沈鸾啊，没有南辕女子半分的娇媚，反倒像生活在无拘无束的草原上长大一般。

他明明最该讨厌这样的女子，但那时候他还是控制不住的心动了。

如果素浅没死，那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呢？

慕子晏不敢往下想，往越往下想心就越止不住的发痛苦。

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也没有如果。

寒夜见慕子晏一直愁眉不展，轻声问道：“陛下是在为刚刚淑妃娘娘的事忧心吗？”

慕子晏摇头否认，他对素瑜一切的包容都只是出于对素浅的愧疚。

素浅对他有救命之恩，这个恩情他不能忘。

“你觉得朕对沈鸾如何？”

慕子晏突然将视线从宫墙上收回看向寒夜。

书上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他倒是想听听寒夜的看法。

“属下不敢妄言。”

这个回答牵扯到君王的禁忌，寒夜自然也多警惕了些。

“朕赎你无罪。”

寒夜见躲不掉只好将自己的感受说了出来。

“你虽然从来不提沈鸾的名字，可做的每件事都关于她。”

虽然他不懂情爱，但这么多年来他知道这世间唯一能影响慕子晏情绪的仅有沈鸾一人。

沈鸾对于眼前这个执掌江山的帝王来说，意义非比寻常。

“不，朕不爱她。”

慕子晏说出这句话时，到底为了骗寒夜还是骗自己，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楚。

这次只有他一人站在迷雾里，再也分不清自己的心之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