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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就有了开后门的“鸿都门学”与“四姓小侯学”。
这可都是东汉时期跟太学唱反调的存在。
说白了,都是专为皇室宗亲和外戚权贵开办的,与太学性质不同,还更容易拉帮结派和得罪人。
卫无忧小眼神凉凉:“干啥了。”
卫伉后背一凉,下意识变箕踞为跪坐。笑话,连他阿父都怕幼弟发火呢。于是连忙弱弱道:“……不过就是与人玩六博之戏,争执失和,打了他一拳……”
“打了哪个?”
“也……没几个。”
卫无忧:“……”
好嘛,直接打了一群勋贵,你厉害。
卫无忧此刻也不想知道都有谁了,听着糟心。索性仰天长叹一声,再看卫伉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和同情:“大兄,阿父昨夜传信回来,今日午后归家,你自求多福吧。”
卫伉一听坐不住了,在榻上扭得像个毛毛虫:“四弟,平日大兄待你如何?这种时候,你可不能不管……”
阿父若是知道了,必然要叫他挑上趁手的兵器,随后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顿揍,临了还得嘲讽他“学艺不精,丢人现眼”。
卫伉使劲摇摇头,阿父脾气上来,只有四弟有法子对付,他今日必得抱紧了这救命稻草。
于是,卫无忧正盘着腿摇头晃脑想办法时,就被他大兄一把捞起来,还顺势往空中抛了两下。
到底是每日练习骑射的武将之子,拎个小萝卜丁不在话下。
卫伉像甩饼一般反向讨好着幼弟,心里美滋滋的,忍不住大声问:“四弟,好玩吗!”
在空中颠来倒去的卫小忧苦不堪言。
他真的,恐高啊!
眼瞧着小萝卜丁脸色越来越差,卫伉身后传来一道低沉又威严的嗓音:“把无忧放下,你喜欢抛人,且来抛你阿父。”
卫伉:“……”
卫无忧两眼发懵,热泪盈眶,颤抖着伸出小手:“阿父……”
刚刚归家的卫仲卿来不及卸去一身玄甲,只解了环首刀丢在地上,便大步走去,抢先接住了幼子,而后狠狠瞪一眼卫伉:“西跨院墙根底下顶缸去!”
卫伉……卫伉不敢吱声,给四弟打了个眼色连忙跑了。
卫青懒得搭理长子,将怀里的小团子举高高,翻来覆去检查着:“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处?要不要阿父请个疾医来?”
卫无忧垮着小脸颤抖道:“不,先放我下来,阿父……”
好在卫青比长子靠谱多了,没再强行举着儿子,一把将人放在地上后,索性蹲身在幼子面前,笑呵呵捏着他脸上的肉,问道:“阿父走了这——么久,想阿父没?”
卫无忧有些无奈。
您这趟是速攻,春天走的春天回来,哪就那么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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