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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姓宋,叫什么善来着······”流言向来是不用负什么责任,上下嘴一碰就能泼人一盆脏水,谁能想我只是来吃个饭,就要以这种风流艳名原地出道了。
络腮胡捏着杯斟满了酒的小盅,嬉皮笑脸的就朝我靠了过来,另一只手朝我的脸上摸去。
“来来来,子善弟弟,喝了这一杯,哥哥们就不跟你计较了。”
我看够了他们的表演,随手将手中的筷子掷了出去。
络腮胡哎呦一声,膝盖被筷子打中穴道,不受控制的就“噗通”跪倒在地,连站都站不起来。
“你们是受谁的指使做这种无聊的事,说出名字来,我就饶了你们。”我说道。
“什么指使?我不知道!”
络腮胡既惊又怒,大叫道:“宋子善你好大的胆子,敢伤了大爷?你就等着······”他话还未说完,我就又扔了盘金丝枣泥糕过去,力道不偏不倚,正好将他的嘴堵的严严实实之余,盘子的碎片还锋利的划伤了他嘴角四周,看这惨样估计接下来没十天半个月他连吃饭都困难,更别提用这张破嘴出去胡说八道了。
“下一个。”
我扫了眼其余几人,淡淡道:“还是那句话,说出指使者来,我就饶了你们,否则,这个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这几人瞧着在地上痛苦打滚的络腮胡,早没了刚才借酒装疯的模样,不由自主的就朝后退,结结巴巴道:“真的,没,没有人指使,我们就是喝多了,认错了人······”“这种瞎话就不要编出来糊弄人了。”
我手里拿了把小汤匙把玩,毫不客气的拆穿了他们。
“你们并非原先在店里喝酒的客人,而是刚才趁着小二与我们争执时从侧门溜进来的,目标直冲我而来,你说你们认错了人,可你们开口就点名道姓,并且声音大的能让所有人都注意到,看样子你们并不是打算来叙旧情占便宜的,而是打算抹黑我,让宋子善这个人臭名远扬,是也不是?”
“我们······”几个人的脸色乍青乍白,语塞的说不出话来,僵了片刻,转身拔腿就跑。
“还想逃?”
关吟早就忍不住了,拔出剑来一个翻身就跃到了他们前面,堵住了去路。
“公子的话你们还没回呢,敢跑?问问本姑娘手里的剑答不答应!”
这帮人被剑刃上泛的寒光吓破了胆子,一个接一个的都跪了下来,直呼求饶。
“小的们真的不是存心冒犯,是刚才有个人拿着一袋钱给我们,教了我们这一篇话,小的们真的不知他说的都是诬陷公子的啊,求您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我叩了叩桌子。
“那人是谁?不知名字就把衣服长相描述一下。”
“快说!”关吟也挥着剑吓唬。
“这,这,······”他们要说又不敢说的样子,急的满头大汗,其中有一人实在是受不了惊吓,脱口而出道:“他穿的是姚家下人的衣裳,姚家是梅城冷剑庄的主人,在这儿势力最大,无人敢违逆啊。”
有人开了口,剩下的人便唯恐我会迁怒到自己,也忙跟着附和。
“是啊,确实是姚家的,小的们也是得罪不起,并非故意来刁难公子的。”
我蹙了下眉头。
“这就奇怪了,我们初来乍到,并没有与姚家结过怨,他怎么知道我的姓名,要跟我过不去?”
有一人抢着说道:“小的看刚才跟这位姑娘争雅间的那家下人,衣裳同姚家是一样的,或许是为了这个。”
“什么?!”
关吟一听这话顿时怒火中烧。
“刚才当面赔礼道歉说好话,没想到背地里搞这样阴险的手段,当真是不要脸!看我怎么教训他们!”
她说着再次气势汹汹的往二楼冲了上去,挨个踹开一道道雅间的门。
可怪的是,当她从头到尾踹了个遍,并没有找到与她争抢雅间的人,靠里头的一间,更是已经空无一人。
“跑了?”
关吟恼怒的直跺脚。
“真是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光吗?”
不敢与我打照面,却又有胆子雇人来羞辱我。
我在心里已经隐隐约约有了个人选,只是还不能确定。
“公子!”
关吟又火急火燎的从楼上跑了下来。
“既是知道那人是哪家的,咱们就打上门去,可不能白吃了这个亏!”
我摇了摇头。
“不。”
“为什么呀?”
她气呼呼的说道:“凭他什么势力大不大,难道咱们还用怕他们?”
“怕自然是不怕的。”
我耐心的告诉她。
“只是无凭无据,又没抓到现行,单靠这几个泼皮无赖的一面之词,那姚家肯定是不承认,到时争执起来,咱们也不占理,难道还要把姚家的每一个人都揍一遍?不仅麻烦还会伤及无辜,白白结这个仇做什么?反正咱们在这儿呆的时间也不长,只要他们不再来挑事,就不去理会,省的坏了好心情。”
关吟倒也不是真的冲动莽撞之人,自然明白我说的在理,便也不吵着要去姚家算账了,但是让她留下来吃饭也是不可能,早就败了胃口,连换一家吃也不愿意。
被闹了这么一出,我也不想吃东西了,干脆先回去,找个客栈休息一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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