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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去吃了饭。
周行叙说:“吃饱了好干活。”
这话被创造出来的时候应该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用在这方面。
薛与梵觉得自己就像是个第一次去春游的小孩,然而,春游的车没有直奔目的地。
周行叙先带着她去了之前去过的乐器店,还是修吉他。
但不是之前那把。
薛与梵坐在休息区的沙上,从薛与梵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他的背影,他的手指指着吉他的受损的地方,认真和老板在交流吉他的维修可能性。
以前薛与梵就现了,男生的出美腿的概率似乎比女生高,又长又直。视线往上,上衣宽松看不出腰窄不窄,但是肩挺宽的。
老板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正想着怎么劝周行叙别修了。抬眸,却看见一直盯着他们看的薛与梵。打了个岔,抬了抬下巴叫周行叙往后看。
周行叙回头,直直的对上了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他指了指吉他:“马上就好。”
仿佛在告诉她别着急,薛与梵跟烫手似地移开视线,装模作样的看起了四周的乐器。那股消而又涨的紧张感又来了,后悔和期待并存。
薛与梵没来由的想到了二姐。
二姐以前有个很喜欢的男生,两个是同学。互相喜欢的青涩感情,那个男生会为了二姐坐一个半小时的公交趁着奶奶睡午觉的时间偷偷过来找二姐。
薛与梵是他们的小同盟,她乐此不疲地帮忙通风报信和打掩护,既有对奶奶不给她穿好看小裙子的反抗也是因为那个哥哥买的雪糕很好吃。
那是连牵手都会心跳加的年龄。
最后还是被现了,分手的时候二姐躲在被子里哭了好久。
可能是和星座有关,二姐总是容易进入恋爱中。再当二姐同盟的时候,薛与梵已经初中了。
可惜,奶奶多的是打鸳鸯的棍子。这一次的情节远比以前只是牵牵手要严重的多。
严重到奶奶扬言要打死她,将她淹死河里。
对骂的声音锁在了这栋房子里,薛与梵站在走廊墙角面壁思过,后知后觉的想明白,二姐和那个男生没有穿衣服是在做什么。
然而奶奶对二姐的惩罚如同珍妮特在她的自传中写到的:“惩罚没有修正我的行为”……
惩罚没有修正二姐的行为,反而使得二姐更加的叛逆,大学毕业后,二姐怀孕了。
未婚先孕这事奶奶接受不了,但这事情好藏着掖着,结了婚就没事。
但二姐非但没有结婚,甚至还把孩子生下来了。
人用外力可以去修正一棵树木的生长方向,让水果长成人想要的形状,人可以用外力去改变修正很多事物,唯独修正不了人自己。
二姐证明了奶奶的教育是失败的。她证明了一次,现在薛与梵觉得自己要证明第二次了。
但她自认为和二姐不一样,二姐自损八百代价太大,薛与梵想‘敬酒虽好但不要贪杯’。
从小禁忌太多,越是管束越是不准,就越是让人想要去打开潘多拉魔盒。夏娃和亚当的故事经典流传,可惜她奶奶信佛不信教。
“走吧。”
周行叙讲话的声音打断了薛与梵的回忆,她起身脚步不算快的跟在他身后,他走了几步,等人走过来。
偏薛与梵现在不想和他并肩一起走。
周行叙只以为她是等不耐烦了:“明天老板不开门,要关店一周。那把吉他是我自己攒零花钱买的,不修报废有点舍不得,虽然现在不怎么弹它了。”
薛与梵后知后觉,等反应过来他是在解释的时候,自己已经上了车。
他说他在学校旁边有公寓,一个人住。
薛与梵恩了一声,恩完之后怕自己显得太不情愿,想再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住的公寓和学校就隔了一个商场,地理位置很不错。沿街全是梧桐树,还有一个和街边梧桐特别搭的老报亭。
等他把车开进小区,薛与梵还没来得及紧张他就靠边停了车,把车熄了火:“便利店去不去?”
薛与梵摇了摇头,现在她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去了,没什么购物欲。
车门关上后,车里安静的薛与梵觉得有些耳鸣了,故意动了动胳膊出一些白噪音。他度很快,两分钟都不知道有没有,他就回来了。
手里提着一个购物袋,购物袋随手被他放在中控的杯槽处,薛与梵看见了一袋糖果的包装一角,伸手拿了出来:“你买糖了?”
“给你买的。”虽然没多少距离了,但是他还是把安全带系上了。
“不用特意去买。”薛与梵嘴上说着不用,手自己已经很有想法的撕开了包装。
“顺手买的。”周行叙单手握着方向盘,脸侧向她,视线落在后视镜上,观察着起步前后面的来车情况:“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款的,我就挑了个我喜欢的。”
薛与梵剥了糖纸,咬碎水果硬糖:“就这个,我挺喜欢的。”
不过听他说他喜欢的,薛与梵又拿了一颗糖:“那你要不要来一颗?”
说完,听见他的笑声。
薛与梵才反应过来两个人说的不是同一个东西,余光瞥向中控的杯槽,购物袋里面还有一个方盒子。
尴尬像个烂熟的爆汁莓果,溅得到处都是。咬碎的糖果碎渣呛了喉咙,薛与梵捂着嘴巴扭头开始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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