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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情尚未来得及铭心刻骨,情断也就不那么撕心裂肺。
所以我现在的种种奇怪感觉,应该和张晨无关。否则,当初和他分开的时候,也不会不难过……
然而,好歹也是一段想要好好经营下去的感情,就那样忽然被迫结束了,按照道理至少无论如何也该狠狠的伤心一把,为什么在记忆中,却只留下了一点点很淡很淡的失落?
那几个月的时光,如今回忆起来,每天都是按时上班下班按时吃饭按时睡觉,作息正常没有什么特别。发生的事情也都记得还算清楚,没有什么大面积的残缺或空白。
只不过,感觉上总像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比如,所有的情绪都很平,无波无澜。比如,所有的画面仿佛都是黑白的,毫无色彩……
莫非那段时间,我得了暂时性的色盲?靠!
☆、
铁道部去年保证,今年一定会解决人民群众春运期间的买票难问题,他们真的做到了,今年买票确实不难了,是更难了……
有鉴于此,我只好飙泪请假七天付出过千人民币的代价,跟着某拥有半个月探亲假的公务员和某享受一个月寒假在校生,以及一个自己给自己做老板爱休息多久就休息多久的烤肉店老板,一起回家。
这就是阶级差异,这就是贫富悬殊,这就是都市小白领的血泪人生……
皮蛋和牛犇一奸生情再奸定情,奸来奸去奸出了真感情,两个家伙成天介黏在一起好得蜜里调油片刻不能分离。
恰好牛犇说今年不回家过年,皮蛋立马揪着他便登上了返乡的列车。
一路上卿卿我我你侬我侬简直恨不能做一对连体婴儿,视坐在对面的我和林磊如无物。
我强忍着自插双目的冲动:“真是奸夫淫妇,总有一天被广电总局给河蟹了!”
皮蛋在牛犇的喉结上啄了一口,然后歪眉斜眼摆出一幅欠收拾的德性:“不服你俩也这么干呀!又没人拦着。在我面前还正襟危坐的装什么贞洁烈女柳下惠呢?反正老豆腐你早都被人家给一杆进洞了。”
我抓起一个橘子便砸:“进洞你妹啊!老娘还是个处!”
皮蛋惊讶:“不会吧?我怎么记得你已经跟人睡过觉了?还弄了一沙发的血……”
我大怒:“还一沙发的血,你当是大姨妈啊还是凶案现场啊!”
皮蛋仔细琢磨了一下,也露出茫然之色:“那我怎么会有这个印象的呢……”
在这当口,牛犇已经把我砸过去的橘子剥好,用牙齿咬了一瓣,嘴对嘴的喂进了她半张的口中,堵住了她神来一笔天雷滚滚的猥琐猜想。
然后,就又是少儿不宜的限制级画面……
非礼勿视,我默默扭头,看到坐在旁边的林磊,正专注的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致,像是完全没有听到这段香艳而无厘头的对话。
我又看了看自己与他之间的距离,竟不知不觉空出了小半个人的位置。
跟皮蛋和牛犇比起来,我们还真不像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不过或许,在恋爱了那么多年之后,本就该是这种老夫老妻平淡的状态。可是,老夫老妻好像咋的也不该是,一对雏儿吧……
想来想去没结果,我只好又默默把头扭过来,却恰好看到接吻中场休息的牛犇,匆匆收起的投在我身上的眼神。不是一贯的雾蒙蒙水汪汪带着点儿不知世事的小迷糊,而是很清很亮,亮得让我没来由的阵阵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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