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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快了。&rdo;程俊一加油门,跑车呜啦一声向前方飞驰,路面上的薄冰被碾得嘎吱嘎吱作响。车停在了两扇大铁门前,门里是条宽阔的长道,道两边是被白雪覆盖的草坪,道中央有个圆形的雕塑喷泉,再往里被树林遮掩,看不到尽头。&ldo;到了?&rdo;徐肃见那两扇大门自动开启,忽得紧张起来。&ldo;到了。&rdo;程俊深吸一口气,伸出一只手捏了捏徐肃的脸,说:&ldo;放心,一切有我。&rdo;再是一踩油门,车轰轰地开进长道,在雕塑喷泉处拐了个弯,朝尽头奔去。徐肃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好说以前家里也算富裕,可当看到自己所面对的庄园,他瞪著一双眼久久不能回神。&ldo;你确定这是你家?&rdo;&ldo;准确说这是老太爷的家,也就是白家的本家,小舅舅的别墅在别的地方,我还有一个小阿姨在新西兰。&rdo;&ldo;可是这是庄园。&rdo;&ldo;老太爷祖上是开葡萄园的,一直做红酒生意,最大面积的葡萄庄园在阿尔萨斯省的南部,有空了我带你去那里玩玩。说起来,我们家老太爷做生意比较多元化,地产业、旅游业他都参了一脚,所以越做越大。不过红酒一直是家族主业,这也是我哥喜欢红酒的原因。&rdo;&ldo;那我们还买红酒当新婚礼物?你见过自己开酒庄的还要去买别家红酒的吗?&rdo;&ldo;放心,我哥有收藏红酒的癖好,你挑的那瓶他一定喜欢。&rdo;&ldo;但愿如此。&rdo;下了车早有三四个人等在一边,看到程俊後齐齐鞠躬,喊道:&ldo;欢迎少爷回家&rdo;。程俊习惯性地点头,顺手将手钥匙给了站在最前头穿著黑色西装的管家。&ldo;小少爷,小姐正在厅里等您。&rdo;老管家灰白的头发,戴著副老花眼镜,不苟言笑的脸看不出表情。&ldo;家里还有谁在?&rdo;&ldo;老爷前几日去了阿尔萨斯,过两三天才会回来,大少爷在公司,家里只有小姐在。&rdo;管家口中的小姐自然就是程俊的母亲白雨霖。听到老太爷暂时不在家,程俊回头看了眼徐肃,见他也正好看向自己,俩人对视中都不自觉地松了口气。&ldo;知道了。&rdo;程俊点点头,拉过一边的徐肃说:&ldo;成伯,这是我朋友徐肃,跟我一起参加我哥的婚礼,这几天就住这里。&rdo;&ldo;我马上让人准备客房。&rdo;&ldo;我隔壁不是有间空房吗?就让他住那间吧。&rdo;&ldo;可那是留给白少爷的房间。&rdo;&ldo;表哥又不太来住,就用那间吧,离我近点。&rdo;&ldo;好的,这就去准备。&rdo;进了屋,入眼的先是高达三层楼的落地玻璃窗,明亮的阳光透进屋子,将整个客厅照地暖洋洋的。徐肃跟在程俊身後,忐忑地走到一圈沙发边,就见一个盘发的妇人摘下眼镜,黑色的双眼轻轻扫到自己身上。&ldo;妈咪,我回来了。&rdo;程俊站在沙发前,毫无顾忌地牵起了徐肃的手,&ldo;这是肃肃。&rdo;徐肃见到那妇人略一皱眉,而後视线落到两人相交的五指间,赶紧抽出自己的手,背到身後。&ldo;伯母好,我是徐肃。&rdo;&ldo;你就是徐肃啊,来,坐过来让我好好看看。&rdo;白雨霖拉了拉身上的披肩,瞟了眼自己的儿子後说:&ldo;你也坐过来,离我那麽远干吗?我会吃了你吗?&rdo;&ldo;我总觉得你今天怪怪的。&rdo;程俊撇撇嘴,&ldo;你以前看我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冲上来抱我,今天怎麽这麽镇定?&rdo;&ldo;这不是未来儿媳妇在,我好歹也得庄重一点。&rdo;白雨霖的话让程俊眼角抽搐,徐肃也是干瞪著眼,明显被吓到的表情。&ldo;怎麽?难道我说错了?&rdo;白雨霖笑著朝边上坐了坐,保养得甚好的一张脸怎麽看都只有三十多岁的样子。&ldo;妈咪,你会吓到肃肃的!&rdo;程俊难得也红了脸。白雨霖撑著下巴端详著徐肃,疑惑的表情一闪而过,开口问道:&ldo;既然我儿子叫你肃肃,那我也叫你肃肃吧,行吗?&rdo;&ldo;伯母随便叫我什麽都可以。&rdo;徐肃看著眼前这张和程俊相似的面容,之前的紧张好不容易消除了一些。&ldo;你住我们家不必客气,有需要了跟管家成伯说,程俊要是欺负你了,你就跟我说。&rdo;白雨霖微微一笑,继续道:&ldo;至於你和小俊的关系,我早就知道了,开门见山地说,我不是很满意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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