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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菇泣不成声，&ldo;好……你的誓言，我记下了……&rdo;罗侯拥着面前这个瘦弱的女人，她是他的依靠，是他的支柱，也是他此生最大的牵挂。有一句话，他未与冬菇说。此生，他注定亏欠于她……可是……他想说，若真的有来世，等到他有完整躯体，换一副容颜，他想再与她相见。然而话到嘴边，却只说了一半。来世本来就虚无缥缈，可是他仍然不敢肆意决定。今生尚未过完，体会也不曾圆满，她对他是如何想的，与他一起，她后悔过么，她不甘过么，若真有来世，她还想见到他么……冬菇哭得眼睛红肿，哽咽道：&ldo;完了……明天让小妹看见，成什么样子……&rdo;罗侯低头看她，&ldo;无事。&rdo;冬菇掐了他一下，&ldo;无事无事，你就知道无事，哪有女人没事就哭的啊，丢人啊。&rdo;罗侯又道：&ldo;无事。&rdo;冬菇直起身，瞪着一双红红的眼睛，&ldo;罗侯，你哭过么？&rdo;&ldo;……&rdo;一语问得罗侯哑然，他哭过么，他不记得自己哭过。他流过血，流过汗，可是他不记得自己流过泪。也许某个时间他哭过，只是时间过了太久了，久得他已经忘记是什么事情，什么原因，让他流下眼泪。&ldo;你别说你没哭过，我可不信。&rdo;罗侯低头，他与冬菇的手还拉在一起。&ldo;我……我不记得了。&rdo;&ldo;不记得？是多久以前的事？&rdo;罗侯摇摇头。冬菇将他抱住，&ldo;不记得也好，哭泣大多不是好事，你忘了流泪，也就忘了当时的难过。&rdo;罗侯抬眼，&ldo;你难过么？&rdo;&ldo;嗯？&rdo;罗侯缓道：&ldo;你哭了，是我让你难过么？&rdo;&ldo;呵。&rdo;冬菇一声轻笑，将罗侯的脸扳到自己面前，额头相抵。&ldo;大多数哭泣是因为难过，可也有一部分是因为欢愉，因为欣慰。&rdo;罗侯身子热，即使轻微的接触，也让冬菇觉得温暖。罗侯道：&ldo;你哭是因为欣慰。&rdo;&ldo;是啊。&rdo;&ldo;何事欣慰。&rdo;&ldo;你啊。&rdo;冬菇嘴角轻弯，&ldo;我的好相公翌日，冬菇神清气慡。罗慈瞧见，&ldo;唷，嫂嫂眼睛怎么了？&rdo;&ldo;无事。&rdo;冬菇乐呵呵，&ldo;小妹起得好早。&rdo;